发了。”他捂着腹部,脸色很难看。
“那还你吧,你别难受了。”令蕊把银票递过去。
“给你了就是你的,你收好。”李潇然的心在滴血,假装难受准备回房,给自己台阶下,真是造孽!
他走了几步又折回,从怀里掏出一个方盒子,递过来说:“那日你在胡杨林救了我,这是谢礼。”
令蕊翻出窗户,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瞧着他,问道:“王爷,那人真是你?”
李潇然冷笑一声,说:“你打开盒子看看。”
令蕊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五颜六色的手串,颗颗圆润,饱满硕大,“这应该是碧霞石吧!”
“眼光不错,这就是碧霞石,价值连城。”
令蕊小心翼翼的戴上手串,抚摸着,说:“也就只有这极品手串能抵得上王爷这条命。不过这还不是最值钱的。”
李潇然就差没喷血了,“你还想要什么,说!”
令蕊弱弱地回答:“兵权。”
他扬起手,想起过年不能责打她,克制怒火,拂袖离去。得了压岁钱和礼物,还把王爷气走,不用给他暖床铺了,令蕊得意的不行。真是冤家,看到他生气,令蕊就有种莫名的成就感,谁叫他们要自己去和亲的!
除夕夜守岁这事,令蕊从没做过。她把压岁钱压在枕头下,准备美美的睡一觉。大约子时开始,陆陆续续听到烟花爆竹的声音,令蕊皱着眉头,用被子蒙着头。
到了卯时三刻,她打着哈欠醒来,百合和石榴已经燃起了炭火,屋子里暖和的很,芸娘已在房里候着。
三人面带笑容,说着吉祥话,伺候令蕊洗漱穿衣,想来昨晚李潇然没少给她们压岁钱。
今日是新年,芸娘给她里里外外都换了新衣裳,月白的中衣,粉色的襦袄绣着桃花,天蓝长袍绣着百合花,温婉大方。百合和石榴对着铜镜,给自己的女主人插了十几支金银首饰,艳丽华贵。
在屋子里用完早膳后,令蕊去前堂给李潇然拜年。想着得了个大红包,她恭恭敬敬地对坐在堂上的李潇然行了个大礼,李潇然起身扶她起来。
想来是老虎肉确实有效,李潇然精神饱满,眉宇间透着英气,一身天蓝色宽袖束腰长袍,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间无不彰显着贵气。
锦月随后也来了大堂,带着婢女出来拜年。她穿着正红短袄和外裳,浓妆艳抹。令蕊还嫌百合给她插的簪钗太多了,再一看锦月,堆金积玉,珠光宝气,这才是真正的王妃。
李潇然站在堂前,令蕊和锦月站在他左右两边,王庆领着两百多名穿戴整齐的下人拜年。
“免礼!三公主带人下去分发红包,王庆你去准备着,一会儿军中的人该来了。”
锦月带人下去分发过年红包,几个老婆子讨好她说:“这府里到底还是王妃您说了算,约束下人,管理账簿,王爷还是让您来做。”
其木朵用那双吊梢眼傲慢地说:“你们知道就好,可别认错了主。王府里婢女的去留还是得我们正头王妃说了算。”
其木朵跟锦月私下里商量,“王爷把这件事瞒得很紧,离初四成亲只剩两天,要是早些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们就派人去长安散布消息,睿王爷与福乐公主私定终身,皇家不会不管。可惜来不及了。”
锦月说:“这件事我们投鼠忌器。王爷娶萧令蕊不管是解毒还是真心喜欢她,我们暂时不能动她。”
其木格说:“我明白,等王爷毒解了再下手。她那瑞菊园陈设简单,比我们的松涛园差远了。兴许只是留个大夫,照顾自己。”
“那可不一定,我在王爷身边两年了,他的心思高深莫测。安西、北庭和安北都护府,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没有手腕哪里能镇得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穿着锦衣华服,发髻上插着步摇,摇曳生姿,柔若无骨地坐姿显然不适合这样的场合,令蕊挺直腰背,在堂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