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然病情好转后,令蕊没有在他房里的卧榻上过夜,而是回了自己房间。连续两天她只是早晚过来看诊,叮嘱几句,就匆匆回房,不肯多说一句话。李潇然以为是那晚唐突了她,让她心里不舒服,于是找来杨袭古问情况。
杨袭古道:“萧小姐好像身子不舒服,昨天开始便没怎么进食,一直关着门不出来,末将在门口问过,她说没事,兴许是累着了。”
李潇然去敲门,令蕊轻声说了句“进来。”
令蕊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见李潇然来了,她卷好被子坐着,看着有气无力。
李潇然以为他生病了,坐在床边,用手触摸她的额头。令蕊说:“我没生病,也不是天花。”说完把白嫩的手臂给他看。
李潇然道:“正好大夫来了,让大夫给你看看。”
她清了清嗓子说:“没什么,就是喉咙不舒服,大概是麻辣火锅吃多了。”
李潇然唤大夫进来,抓着令蕊的手腕让大夫诊脉。
大夫看过之后说:“夫人是操劳过度,风邪侵体,感染了风寒,加之又碰上癸水期,所以一蹶不振。我给夫人开服温经祛寒的药,一天三次,注意休息保暖,禁食生冷辛辣物,不日便可痊愈。”
女子的隐私被陌生男子知晓,令蕊羞得脸上发白,十分丝滑地钻进被子里,蒙着头装睡。李潇然让大夫开方抓药,他掖好被子便出去关上房门,让她休息。
晚上令蕊房间的灯还亮着,李潇然没看到婢女,准备亲自进去帮她关窗户。轻叩三下,无人应答,李潇然轻轻推门进去,令蕊已经睡着了。
他关上窗户,走到床前,令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肩膀和手臂露在被子外面。本就受寒了,哪里还能再冻着。
李潇然帮她盖好肩膀和手臂,令蕊哼哼睡不好,把腿伸出被子。他又将那不安分地小白腿放进被子里,令蕊眉头紧蹙,翻身侧着睡,掀了被子,半截身子在外受冻。
李潇然拉过被子给她卷好,谁知这个不安分的小女子翻身过去趴着睡,像只小蜗牛一样钻出被子,寝衣薄得能看见背部肌肤。他又拿来一床被子给她盖好,令蕊似乎有些热,哼唧着踢走了被子,侧身过去抱着枕头睡。
李潇然轻叹一声,“睡个觉都如此不老实。”他跟护理小孩一样,给她理好睡姿,盖好被子,等她睡安稳了才回房。
李潇然不大去打扰令蕊,接芸娘过来照顾她,嘱咐她按时服药,晚上睡觉盖好被子。
一个月后城中天花基本被扑灭,情况有很大的好转,令蕊献出的药方确实有效,可当前仍然不适宜开城门,还得再等半个月。
令蕊说:“芸娘,杨都护说还要再等半个月才能开城门,周边连商队都没有,我回不去了。你跟未卜先知一样,料定我要在安西城过年。”
芸娘笑着说:“新衣服都做好了,小姐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您缺什么,我马上去置办。”
令蕊说:“这都护府都是男人,不好走动,还是回王府去自由,芸娘你去收东西,午后我们就回去。”
令蕊找了半天没找到那瓶迷幻药干瞪眼,想来是落在李潇然的房间了,于是趁李潇然不在进去翻找。
令蕊正在埋头找着,李潇然不声不响地走进来,“你在找什么?”
令蕊勉强笑着回答:“一支簪子而已,找了一下没找到,我回去了。”忽然她的脚从床底下踢出来她要找的绿瓶子,李潇然很快就认出了这就是装迷幻药的瓶子,准备去捡,被令蕊抢先一步。
她捡了药瓶准备逃跑,李潇然冷冷地说了一声:“站住!”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令蕊收起瓶子准备逃跑。李潇然快如闪电,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过来。
“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没,没什么……”令蕊支支吾吾地回答。
尽管李潇然病着,但他的力气很大,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