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会象棋后,苏墨又去烦了一会清见香,想着能不能薅几个别的技能。
“嘿,下午好。”
苏墨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铝板混着木头搭建而成的顶棚,摇摇欲坠的吊灯悬在头顶,狭窄的床板上散落着凌乱的衣物。
他从床上坐起,抽了抽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夏天的沾泥带雨的青草味,身旁的破木桌上摆满了各种工具和厨具,地上还叠着一堆层层摞起的泡面盒。
这不到十平米的地方,很难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家。
它给苏墨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改装过的牛棚。
“你怎么又来了?!”
对于苏墨的不请自来,清见香显然有些恼怒。
她本来好好地躺在床上,刷着漫画,玩着电子游戏,现在倒好,啥都干不成了。
“只是来看看你。”
“那我可真要谢谢你,特地来打扰我悠闲的午后时光。”
清见香揶揄道:“说真的,你要是闲得没事干,我建议你去乌干达的密林和那里的山地大猩猩玩相扑,在那猛烈的巴掌拍击下,或许你的脑子会清醒一点。”
“你平时就住这种地方吗?”
苏墨,掀起被子,随着他的动作,一堆凌乱的衣物夹杂着几本没看完的漫画书,从被子上哗啦啦地滚落下地。
清见香轻哼一声,怒道:“是又怎么样?管你屁事!”
“所以说,离家出走?”苏墨试探地问道。
“呵,离家出走..”
“我倒是想要有个家,有人能疼我爱我,在我上完了一天的课后,再端上来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吃饱喝足后,再温柔地哄着我入睡。”
清见香叹气一声,又岔开了话题,“好了,别打听这打听那的,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聊天。”
苏墨没理会她,只是从床上坐起,开始东碰碰西摸摸。
本来清见香对他爱搭不理的,可当他靠向那张带有抽屉的木桌的时候,她便愤怒了起来:“够了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这种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纠缠着我不放?”
“我想了解你。”
苏墨的回答,反而让炸毛的小猫有些手足无措。
她支支吾吾了许久,才咬着银牙,半羞半恼地抛下一句话来:“别以为这样你就能接近我了,我告诉你,我是一个脾气暴躁,性格极差,喜欢怨天怨地的女人。”
“我才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
“可我还是想了解你。”苏墨说道,“我们可以从朋友开始做起。”
“你给我听好,我这辈子都不会去爱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来关心我,我甚至连朋友都不需要,没错,就是这样!”
“现在,出去。”
“从我的身体里面出去!”
清见香的负隅顽抗,对苏墨而言毫无攻击性。
他走到那木桌前,拉开上层的抽屉,里面摆着的,却是厚厚叠叠的一摞老照片。
清见香的语气头一次软了下来,她叹息着,用一种近乎哀鸣的语气,恳求道:“求你了,别看下去了,好吗?”
“你想对我的身体做什么都可以。”
“想发电你就去发电,想摸哪儿都随你的便,现在把抽屉合上。”
苏墨无动于衷。
他伸出手,拿起一张泛黄的照片,里边是一家三口。
面容刚正的男性、嘴角带笑的女人,坐在中间的则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她的面孔与清见香有几分相似,但头发却是纯正的黑色。
苏墨还注意到,这张照片的背景,是澄海的一处景观大楼,看来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到访过这座城市了,亦或者说,她曾经就住在这里。
苏墨又翻了几张照片,都是刚才的男性和女性。
有工作时的,也有旅游时的,从这些照片里,苏墨大概能侧写出这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