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湿润的唇贴下来,苏念鸽浑身一怔。
这个疯批不管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腻歪。
刚死里逃生出来,就这么急不可耐。
苏念鸽心里还有一堆疑云未解,实在没有心情和他在马车里这样腻腻歪歪。
她挣扎着想让楼夜宸停下来,奈何她越挣扎,他吻得越蛮横霸道,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苏念鸽挣扎无果,只能发狠的咬住他唇角,口腔内弥漫起铁锈味的血腥气,楼夜宸才疼的闷哼一声,退离开。
桃花眸晕上微微怒意:“苏念鸽,你咬本王做什么?”
苏念鸽擦擦唇角血渍,恼怒的脱口而骂:“你有病……”
却在看见他寒如凝霜的冷眸时停滞下来。
楼夜宸一吃醋或者生气,就会对她蛮横粗暴,这属于他疯批性格的一大特点,短时间内是改不了的。
自己还是要稳住,不然他黑化值又会飙升……
她嗓音又软了下来:“是你先弄得我不能呼吸了。”
楼夜宸看着她神色在几秒钟内变来变去,他就知道苏念鸽刚才是想怒骂自己。
只是不知道为何突然又换了语气。
他凉凉的睨她:“你方才想对本王说的话应该不是这句吧?”
苏念鸽无话可说,只能面无表情的抵赖。
“王爷,你还在怀疑我吗?我身上伤口未愈,呼吸不顺畅也无可厚非啊。”
楼夜宸看着她似纯似假的眸子,又朝她身上看去,娇俏的倩影娇小玲珑,经过这几日折腾,似是更瘦弱了。
他突然没了和她计较的心思,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等你伤好,跟本王再去一趟‘暗地’。”
暗地?……
苏念鸽突然想起来粟怀和粟云珠的下场她还没听说。
她应了一声嗯,就急切的询问:“粟怀他们被杀了吗?”
“关在大牢,三日后处斩。”
他们是前朝余孽又篡位谋反,可是楼夜宸此刻却如此安然,看来皇帝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勾结之事。
这很不合乎常理,按理粟怀被抓,他是一定会拖楼夜宸下水的,鬼都不信他会那么好心的放楼夜宸一马。
难道是皇帝爱子心切,不相信粟怀的话?
可皇帝对楼夜宸满满都是厌恶与嫌弃,巴不得找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了他。
这一切都太矛盾……
苏念鸽看着靠在车框,悠然磕着眸子的楼夜宸询问:“粟怀没有告诉皇帝你们私通之事吗?”
“未曾,他不听本王的话,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真是愚蠢至极。”
楼夜宸掀开眼帘,又接着道:“那老头知道的太多,但是,听闻父皇对他严刑逼供时,他只说是自己蓄谋已久要复兴前朝,在宫内暴乱时也是故意拖本王下水,并未说过本王和他相识之事,本王也觉得不可思议。”
确实很奇怪。
他急不可耐要谋反,还弄伤自己逼迫楼夜宸参与其中,可被虏了,却故意不说又好像是在保护楼夜宸。
他没理由这么做啊,他都要死了,拖皇帝的儿子下水,给他陪葬,岂不是也算报了仇了。
难道他死到临头还在谋划什么?
“算了,只要没牵扯到你就好,那立储之事怎么样了?”
苏念鸽觉得楼夜宴被楼夜宸打得那么惨,他一旦成为太子,岂不是会明目张胆的对楼夜宸下手。
楼夜宸漫不经心的答:“延期了,父皇现在对本王起了戒心,如果太子之事落定,那兵符就会被收回。”
“什么?”
兵符要被收回了?
可看楼夜宸这不疾不徐的模样,仿佛真的只是在回答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不应该如此的淡定,莫非是他已想好了对策?
苏念鸽明眸泛出了一丝期待的光,毕竟男主背后无势力可依靠,如今粟怀被抓,若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