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晚了。
粟云珠很轻松的捏住她皓腕,将她双手反钳在身后,力气大的惊人。
她一手掏出腰间绳子,将苏念鸽绑了起来。
眼中噙满愠怒,讽刺的看着她:“你不知道吗?我自幼习武,那天只是受伤了,所以才会被你拿捏,你一个野丫头,还想来我们地盘上撒野,简直是找死。”
说罢狠狠的冲她扇了一个耳光。
脸颊火辣辣的疼,苏念鸽觉得自己冲动了,明知道这对父女不是什么好鸟,还敢孤身跑来。
看他们这做法,是早有预谋要抓她。
她猜测是因为粟云珠嫉妒她和楼夜宸的关系。
粟怀心疼他女儿才会想杀了自己。
眼下,楼夜宸寒疾卧床,李尉又寸步不离在守着。
系统鸽也不能公然的运用灵力救她。
她只能想法子自保。
粟云珠对她的恨似乎已失去了理智,她只能从粟怀身上入手。
“粟大人,小女子觉得你为了我,公然的和王爷作对不值得,王爷清醒之后,若发现你杀了他的人,那对您的大业是百害而无利!”
粟怀听见她这番说辞,知道她为了活命是在激将自己,但还是充满惊诧的问道。
“大业?你竟知道?”
若说自己知道岂不是死的会更快。
她明眸颤了颤,讪笑道:“您也可以当作我不知道。”
“死到临头,还敢跟老夫耍小心思,说,你跟王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粟怀眼底一冷,双目灼灼的盯着她。
为何要明知故问。
她和楼夜宸什么关系,三岁孩童都能看出来,难道是他们秀恩爱秀的不够明显?
不不……
一定是这老头没跟上年轻人的步伐,老眼昏花了。
连她女儿都忍不住提醒他道:“爹爹,是她在勾引王爷,王爷就是被她给迷惑了。”
怕她爹爹还听不清楚,她又口无遮拦的补充了一句:“就是她想做皇后。”
粟怀面色难堪,沉思片刻:“不,王爷不是轻易能被美色蛊惑的人,她,一定是潜伏在王爷身边的奸细。”
呃,绕来绕去怎么又绕回到奸细身上了。
粟老头这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是个人就要往那方面怀疑。
粟云珠秀气的脸略显焦急,拉过她爹爹在旁边低头细语。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苏念鸽能听见。
也不知道他们这样放低声音是在防着谁。
“爹,她是不是奸细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对他情根深种,女儿,还亲眼看见他们有了…肌肤之亲。”
粟怀沉思片刻:“王爷对她情深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爹就怕王爷对她还不够喜欢呢!”
“是,爹爹,现下来说是好事,那事成之后,她若是还缠着王爷,怎么办?”
粟怀表情狠了狠:“事成之后,她就是尸体了,珠儿,你还怕王爷去喜欢一具尸体?”
粟云珠垂眸笑了笑。
苏念鸽听的云里雾里,知道他们又在谋划着害人,只是谋划的主人公是自己。
她自嘲的笑笑,他们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当成她的面就谋划着怎么杀她。
说罢,他们很自信的认为苏念鸽听不到他们的谈话,走到了她面前。
粟云珠低头,讥笑的盯着她,拿出腰间的小匕首,愠怒道:“不如我先刮花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王爷?”
打人不打脸,士可杀不可辱。
苏念鸽心内气愤不已,表面还是求生欲满满的赔上笑脸。
用她最在乎的事,为自己延缓时间,避免她折磨自己。
“粟姑娘,你知道王爷为什么喜欢我吗?”
苏念鸽暗忖了下开口。
粟云珠听此握匕首的手顿了顿,清亮的杏眸泛着期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