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牛丽萍和薛天刚说起两个女儿订婚的事,才知道薛蓓蓓身怀有孕,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蓓蓓糊涂,做出这种丑事,女孩子婚前有孕会被男方看不起的。”
薛天刚不以为然道:“母凭子贵,张家凭什么看不起蓓蓓?
还记得上次大儿媳要买房闹腾时说的那些话吗?蓓蓓估计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她只是为自己的未来早做打算,无可厚非!”
牛丽萍想起一直赖在娘家不回来的大儿媳更觉得糟心。
“别人家都是儿媳妇操劳下面弟弟妹妹的订婚宴什么的,她倒好,天天躲懒!”
薛天刚不在意的说:“她愿意待就待下去,看看我们会不会去接她回来。
这次不把她的脾气给压下去,以后等我们不中用了,岂不是要爬到咱们头上拉屎拉尿!”
牛丽萍没吭声,薛天刚说的话难听,但是她还是认同的。
今天是要买房,以后又是要买什么,每次不满意就闹一出,那不是没完没了啦!
她现在愁的是薛蓓蓓,“哎,眼见着订婚日期要到了,男方家长也没来见个面,都是听小张说,总觉得不踏实。
今天,我和两边的亲家打电话商议一下到场人数和章程什么的。”
“行,那你先忙这个事,我先去公司了!”
牛丽萍不上班,薛天刚更满意,他摸了摸喷了定型喷雾后很有逼格的发型,春风得意地走了。
今天是周日,栀芝和薛蓓蓓都起得很晚。
奶奶和薛天真起得更晚,昨晚薛天真太有倾诉欲,对老太太唠叨到后半夜。害得一向早起的老太太罕见地晚起了一次。
“姑姑,我还以为你约会去了呢!居然刚起床啊!”
薛蓓蓓声音甜甜的。
薛天真听到约会二字,意外地觉得刺耳。
回想她和刘易斯交往以来,刘易斯总是夸她勤快,讲卫生,夸她饭做得好吃。
明明她饭做得难吃死,刘易斯几乎难以下咽。
以前她觉得刘易斯爱她,才会不忍心说难听话,还觉得很开心!
可是自从她想牵手的小愿望都被拒绝后,她觉得她和刘易斯压根算不上谈恋爱。
所以,此刻听到薛蓓蓓的话,她没有回应,只是敷衍地笑了一下,就张罗老妈吃起早餐来。
栀芝主动帮她们一人盛了一碗红豆薏米粥。
“熬夜容易水肿,喝点这个吧!”
奶奶很满意栀芝的细心,夸道:
“你有心了!你姑姑最近瘦了不少,都是你的功劳。等你有空时也帮奶奶扎扎,我最近总是觉得倦怠。”
栀芝见奶奶颧骨部位发红,神态疲惫,面色淡白,形体消瘦。明显一副肾阴虚的特征。
“好啊!奶奶,吃完饭我陪您走两圈,回来就可以帮您扎针了。”
祖孙俩言笑晏晏。
薛蓓蓓笑眯眯看着她们,心里却恨极。
最近张义轩总说自己忙,也不大找她约会。倒是薛天刚,动不动又让她去他的秘密住所和他见面。
牛丽萍在客厅打电话,“小张啊!你看能不能把你妈妈的电话给我,关于订婚宴的事,我和她沟通一下。”
对面不知讲了什么,牛丽萍看上去不太高兴地挂了电话。
薛蓓蓓有点紧张地走过去,“妈,义轩怎么说?”
牛丽萍没好气道:“他说他妈妈太忙,他的事自己做主就行。还说订婚简单点办就可以,毕竟一年后还得办婚礼,到时候再大办。”
薛蓓蓓脸一白,她原来还想在订婚宴上把薛栀芝的风头压下去,可惜现在就被打脸。
牛丽萍又给孟家打电话,孟家的人很热心,出了不少主意。牛丽萍在电话里和他们讨论起来,脸上渐渐有了笑模样。
薛蓓蓓心情郁闷,她悄悄走出去,开车离开了。
过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