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芝按摩完,拉伸了一下身体,睡前老习惯看了一眼手机。
手机上有一通未接电话,栀芝想了想拨了过去。
“喂,找谁?”话筒里传出一个粗声大嗓男人的声音。
“呃,之前四点多有人打过我的电话,所以我回拨过来的。”
“你等着。”那人说完,又粗着嗓子喊了一声:“谁四点多打过电话?别人回拨过来了。”
接着是一阵嘈杂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电话被接起的声音。
“栀芝,是你吗?我是任逸飞。”
原来是他,栀芝答道:“是我,白天太吵,没有听见电话铃声。”
“哦,是这样,我帮你问了游泳班招生的事,每天下午三点半开始的那个班还有名额,你看你要报名吗?”
栀芝拍了拍额头,略带歉意的说:“那个任逸飞,抱歉啊,我今天已经学会游泳了,所以可能不会报班了。不过,我有空会过去游泳的。”
任逸飞有点失望,他以为是栀芝的托辞。“没事的,随时欢迎你来玩!”
栀芝挂断电话又睡不着了,干脆打开电脑看看QQ,她知道自己是怀着某种期望的。
然而网路上,属于孟墨谦的头像灰扑扑的,明显不在线,也没有只字片语留给自己。
栀芝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
她找到张耀扬的头像,给他发了几条鼓励他上进的口号就下线了。
又找出师傅让背的医书,看了一会儿。其实有系统的加持,那医书只要想起来就好像一幅幅画面存在脑子里一样,随时都可以调取出来。
最后实在是太晚了,只能关灯睡觉,翻来覆去还是有点辗转难眠。
突然,窗外有野猫叫唤,栀芝知道这个季节的野猫容易发情,通常用叫声吸引异性。
她联想到自己,觉得有点羞耻。用枕头盖住头,强迫自己不听不想,熬了十几分钟终于睡着了。
同一片天空同一个城市的另一个房子里,孟墨谦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满脑子都是栀芝一颦一笑的身影。
第二天,栀芝睡了个大懒觉起床。家里其他人上班的上班,逛街的逛街,薛蓓蓓也去约会了,只剩她自己孤零零吃着属于她的那一份早餐。
吃完早饭,她开车去了师傅家。师傅早就念叨过好几次,让她期末考试完就去学习。
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积雪都开始融化了。
栀芝到师傅家时,发现刘易斯居然也在。不过他和师傅间好像起了争执,两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
师娘冲着栀芝使眼色,栀芝便跟着师娘去了后院。
小凡在后院忙活,难得天晴,他从廊下把一盆盆药草搬出来,好让它们晒晒太阳。
他听见动静,回头见是栀芝来了,高兴地笑了。
栀芝撸起袖子,帮着小凡一起搬。师娘在边上也没有闲着,把一些干草药摊开在簸箕里来晒。
楼上的邻居站在阳台上打招呼,“林奶奶,你们又在晒草药呢!”
师傅他们这种老小区的邻居关系都特别好。尤其是师傅家,遇到邻居们头疼脑热的时候,帮忙开个药方都是常事,所以格外让邻居们尊重。
师娘抬头和邻居闲聊了几句,才低头继续干活。
栀芝抬头见和师娘说话的是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友好的冲她笑了笑。
那姑娘也冲栀芝笑了笑,然后转身进屋了。
栀芝这才低声问:“师娘,师傅和刘医生怎么了?”
老太太蹙着眉,“你师兄申请了一个专利,你师傅不同意。因为那药方虽然疗效明显,但是副作用很大。”
两人正在低声交谈,就听见杯子砸地的声音,忙慌慌地进屋查看。
只见刘易斯额头顶个大包,看上去狼狈不堪。地上则是杯子摔碎后的满地玻璃渣。
显见得刚才是东方宇拿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