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和藤条简易地搭了个架子,颜莫昭晾着衣服:“你的伤好了,我们明日就离开这个地方吧。”
楚玄陵却不乐意了,“娘子可是不想与为夫独处?”
颜莫昭恼了,她脸色一黑,“楚玄陵,你再叫我一声娘子试试?”
楚玄陵面容淡定:“娘子。”
颜莫昭闻言,抓狂了,“你走,本大人不想跟你说话!”
楚玄陵勾唇一笑,“娘子这副模样甚是可爱。”
“可爱是吗?”颜莫昭咬牙,“那本大人便要你知道,什么是更可爱!”
颜莫昭青面獠牙,朝着楚玄陵白皙的脖子咬了下去。
疼痒的滋味传来,楚玄陵面色终于稳不住了。
“莫昭,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颜莫昭追着他,威胁道:“你还叫我娘子吗?”
楚玄陵讨饶,“不叫了,明媒正娶之前,我再也不叫了。”
颜莫昭满意地停下来,她走到一个地方,挖出最后一坛埋藏的酒,“若非这酒,你怕是早没命了,也不知是哪位前辈在这么个地方埋下三坛酒。”
楚玄陵道:“或许多年前,这里也是一处胜地,前辈约着好友来此,钓鱼野炊,好不快活。”
颜莫昭想了想,觉得有理,她拆下酒封,“今日进了我颜莫昭的肚子,也算物尽其用。”
楚玄陵实在忍不住笑,“你就是想喝酒罢了,你慢慢喝,我不与你抢。”
颜莫昭高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颜莫昭一口闷下去,这山底的日子枯燥乏味,实在漫长,借着酒劲儿她可以忽略很多事。
就比如,楚玄陵是为了救她,才留下满身伤痕。
他躺了许久才清醒过来,那时他的伤口恶化,颜莫昭却没有办法,若非找到这么个地方,用酒给他的伤口消了毒,楚玄陵怕是早就丢了性命。
颜莫昭这一生最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亏欠他人。
纵使楚玄陵不说,但那深可见骨的疤痕却无法磨灭。
颜莫昭心怀愧疚,她要拿什么来补偿?
楚玄陵见颜莫昭有些醉了,夺过她的酒,“别喝了,给我留一口。”
颜莫昭打了个酒嗝,“楚玄陵,你就别喝了,若是想要尽快复原,最好滴酒不沾。”
楚玄陵微微笑起,“说得好像你没有受伤一样,你不照样喝了?”
颜莫昭指着自己,“我那是……”
楚玄陵看她,“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