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惜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殿下误会妾身了,妾身只是关心殿下,殿下这般推心置腹,小姐却不将殿下放在心上,竟为外人耽误婚期,妾身为殿下不甘!”
萧祁誉缓和神情,向她伸出手,“起来吧。”
永惜眼眶微红,很是委屈的模样,萧祁誉将她揽进怀中,“孤知你站在孤这边,但阿莫的事,你还是少开口为好,免得不讨喜。”
永惜泫然欲泣,身份上的悬殊,她知自己永远比不上颜莫昭,若她生而也是贵家之女,萧祁誉会不会将心思多放在她身上?
她压下心底的不甘,低声道:“妾身日后一定谨言慎行,再不会惹殿下生气了。”
萧祁誉不带喜色地笑了笑,将永惜的手放在墨锭上,温柔道:“继续磨墨。”
萧祁誉批阅奏折总是到很晚,永惜受不住,提前回了寝殿。
永惜喝下一口茶,却觉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她扶栏干呕。
婢女急急捧来盥洗用具,“侧妃娘娘,您怎么了?”
永惜吐了几口水,刚直起身又一阵恶心传来,她弯腰却什么也吐不出。
“本宫这是怎么了?”永惜蹙眉,她也没吃什么不好的东西,怎会呕吐?
永惜神情紧张,难道有人给她下毒?
婢女却道:“侧妃娘娘会不会是有喜了?奴婢伺候过宫中娘娘,她们怀孕时与娘娘的反应差不多。”
永惜一怔,随即狂喜,握住她的肩膀道:“你快去找太医来!”
永惜激动得在殿内走来走去,她甚至想立马找来萧祁誉,又怕空欢喜一场,只能按耐住,先让太医把脉再说。
太医被请来,躬身行礼后道:“请娘娘伸手。”
永惜伸出手,太医隔着丝帕为她把脉。
“娘娘的脉象往来流利,正是滑脉有孕之象。”
太医跪下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有喜了!”
永惜整个人都懵了,她有孩子了,她怀上了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
“赏,快赏!”永惜吩咐婢女把萧祁誉给她的赏赐尽数拿出,交给太医。
“还请太医开下保胎药,替本宫安胎。”
太医满脸喜色:“这是自然,待臣禀告殿下,殿下一定会吩咐臣给娘娘用最好的药。”
永惜面上浮现身为女子的娇羞,“殿下知道了会不会欢喜?”
“娘娘放心,臣这就去禀明殿下。”太医提着药箱退下去。
永惜在寝殿等了许久,却没等来萧祁誉,只等到纪逢乾。
“纪大人,怎么是你,殿下呢?”永惜望向门外,却无萧祁誉的人影。
纪逢乾放下食盒,“侧妃娘娘,殿下有政事走不开,命卑职给娘娘送来安胎药。”
永惜见纪逢乾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药的颜色令人心生恐惧,永惜蹙眉后退一步。
纪逢乾拱手道:“娘娘,趁热喝了吧。”
永惜突生警惕,状似不经意道:“本宫方喝了不少水,眼下实在喝不下,待本宫睡前再喝吧。”
纪逢乾迟疑了一瞬,道:“娘娘请便,卑职还有事,这就告退。”
永惜微微低头,“纪大人慢走。”
纪逢乾走后,永惜突然关上门,对婢女道:“你去把这药喂给本宫养的白鼠。”
婢女凝眉,“娘娘是担心这药有问题?”
永惜眉目阴寒,“纪逢乾也曾在颜莫昭手下做事,本宫怕他心怀异心,对本宫腹中的胎儿不利。”
“奴婢知道了。”婢女将药倒给白鼠,永惜在一旁看着。
白鼠喝了药,这只白鼠正处于孕中,若白鼠出事,那么就证明纪逢乾包藏祸心。
当夜,白鼠毫无异常,永惜还是将药倒了。
然而第二天清晨,永惜却发现白鼠小产,血流不止而亡。
白鼠的死状将永惜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