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开口,臣自不会推辞。”齐妫襄敬酒道,“臣回去就让他们遴选美人进都城。”
萧祁誉一笑,“孤安排了许多歌舞,庸南王今日尽兴而归。”
“多谢殿下!”齐妫襄饮下杯中酒后坐了下去,目光落在颜莫昭身上时闪过不屑,若非顾忌太子,他早就跟颜莫昭干起来了。
颜莫昭并不在乎他的目光,她就是纯粹看齐妫襄不爽,想刺他几句。
颜莫昭继续喝酒,满脸的生人勿近。
也不知几杯过后,忽有人按住了她的手。
颜莫昭抬眸,萧祁誉正蹙眉望着她。
“阿莫,别喝了,你若不高兴,先去休息吧。”
颜莫昭的确不高兴,看到齐妫襄便让她想起奉睚王府那场杀戮,可她为什么要避?该避的人是齐妫襄。
“殿下,臣不走,殿下宫中的美酒甚是甘醇,今日臣不醉不归。”
颜莫昭向萧祁誉举杯,眼神望着他。
萧祁誉无奈,也举杯与她同饮。
颜莫昭一笑,笑容淡淡,嘴里更添苦涩,她今日只想用酒麻痹自己,让自己活得不那么清醒。
齐妫襄心情甚好,酒喝得虽比颜莫昭少,醉得却比她快,听了几句恭维奉承的话,便飘飘然起来。
他端起酒杯,摇摇晃晃走到萧祁誉面前。
“殿下,”齐妫襄打了个酒嗝,继续道,“殿下安排这庆功宴,应该把那楚玄陵叫过来。”
颜莫昭执杯的手一顿,听他继续道:“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楚玄陵如今就是一条丧家之犬,殿下让他过来跪着看我们喝美酒,吃美食,赏美人,这滋味一定让他永生不忘。”
萧祁誉眉头紧皱,“庸南王,你喝醉了。”
齐妫襄上前几步,一手撑在萧祁誉的桌案上,不以为然道:“本王酒量好得很,殿下若与本王比酒,那一定是比不过的。”
萧祁誉身旁的纪逢乾眉目一冷,将手握在剑柄之上。
庸南王醉酒出言无状,已失了臣子的本分,若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做出什么不应该的行为,纪逢乾是不会任凭他玷污东宫的。
萧祁誉抬手制止纪逢乾,站起身负手而立,“庸南王看清楚,你醉了孤没醉。”
齐妫襄闭眼晃了晃头,后退一步道:“本王是有些喝多了,殿下勿怪,不过本王方才没有开玩笑,奉睚王府私藏梁王遗孤与殿下同陛下作对,殿下就不该以德报怨。”
萧祁誉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哦?那庸南王以为,孤该怎么做?”
齐妫襄面色狰狞,高声喊道:“殿下就该屠尽奉睚城,不给余孽任何反击之机!”
大殿之内瞬间阒然无声。
萧祁誉居高临下审视着他,片刻后道:“庸南王此言,有失仁德,孤毕竟是太子,是嘉璇国储君,奉睚城的百姓,也是孤的子民。”
“百姓算个屁!权力才是……”齐妫襄一顿,看到萧祁誉冰冷的眼神,酒醒了几分,转了话道,“殿下仁爱万民,日后定是个好君王。”
萧祁誉道:“庸南王似还有话说?”
“殿下想要仁德之名,便封那楚玄陵兄弟二人做个不大不小的官员就是,楚玄陵就是个游戏人间只知道流连烟花之地的草包,不足为惧,楚宣任活着的时候都没指望他这个儿子有什么大用,倒是帮梁王养了个好儿子。至于楚玄陵那个弟弟,更是只知死读书,没什么大用,殿下给他再好的位置,也是烂泥扶不上墙。”齐妫襄面上挂着无法掩饰的嘲讽。
颜莫昭冷嗤一声,狂妄自大之人果然没什么见地,竟说楚玄陵是个草包,怕是老眼昏花看走了眼,楚玄陵若寻他报复,也够他喝几壶的。
颜莫昭不动声色继续喝酒。
齐妫襄得意忘形,萧祁誉并不表态,席间却有人问道:“那王爷觉得该封楚玄陵和楚陵襄什么官职才好?”
萧祁誉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