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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逢乾现身,“大人,我们真的要放过王恬吗?”
颜莫昭望向他,淡淡道:“王芍不过病急乱投医罢了,就算我成了奉睚世子妃,我也不能左右楚宣任的心思。”
纪逢乾冷冷道:“楚宣任就是个老狐狸,他将王恬收监却不问审,明显是想拖延时间。”
颜莫昭目光幽幽:“奉睚城好比一辆马车,王恬就是其中一个轮子,轮子没了,车就走不了了,势必让他大伤元气。”
纪逢乾想了想道:“想拆掉这辆马车,车轮是一定要动的,不如我们让他顾此失彼,无暇分身?”
颜莫昭笑了笑,“我之前的确是想这么做,但若一连发生好几件事情,难免楚宣任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大人顾虑有理,属下就静观其变。”纪逢乾行礼告退。
竹绝居的案几上,摆着好几份竹简,世子楚泽玄盯着这些竹简已经半日有余。
彦挑看不下去了,将这一堆东西揽尽抱在怀中,“殿下,什么东西比您的身体还重要,您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挨饿,却还要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费什么心神?”
楚泽玄顿觉头疼,他这书童真是比后院女子还要婆婆妈妈。
“你先把东西放下来,我等会儿就吃。”
彦挑不乐意了,“殿下就知道敷衍我,我若真信你的话,到时候又得给您张罗着热冷菜冷饭。”
楚泽玄只觉得自己一口气快要上不来了,实在忍不住咳了起来。
彦挑大惊,怀里的竹简一下子掉在地上,他连忙去拍楚泽玄的背,又一边端茶倒水。
彦挑着急得厉害,“殿下您没事吧?您可别吓彦挑啊,没了殿下,彦挑上哪儿去找个好主人啊!”
楚泽玄嘴角抽了抽,这么啰嗦的书童,除了他恐怕真没人要。
但是彦挑若再不停手,恐怕自己没咳死反被他拍死……
“死不了,”楚泽玄站了起来,吩咐道,“你把竹简收起来,随我去东亭水榭。”
彦挑见楚泽玄停下咳,跟没事人一样,心花怒放,“都听公子的,那午膳殿下就去跟颜小姐一起用。”
楚泽玄懒得听他唠叨了,也不等他捡完竹简,径自踏出房门。
东亭水榭的门是开着的,楚泽玄有些诧异,思索片刻决定直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