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不再替落殇寒说话,她不知道南帝为何如此讨厌这个侄子,南帝要教训他,她自然不会和南帝做对,况且她刚才已经劝过了,是落殇寒不听而已,不论后边发生什么,都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皇上,气大伤身,您要顾着些龙体啊……”皇后将茶递给了南帝,可南帝大掌一挥,“砰”一声,茶盏摔碎在地上。
气氛一再冷凝,犹如暴风雨来临之际。
朝臣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下,静香公主如坐针毡,心里更是懊恼极了,她是不是又做错了?她贸然求亲是不是又一次害了世子?
落殇寒静静跪在大殿中央,破碎的茶盏摔在他的不远处,可他依旧岿然不动,跪的笔直。
南帝的怒火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似要将他彻底淹没。
心娘紧紧盯着南帝的鹰眼,趁他开口之前赶紧抢先。
“陛下……”
心娘起身,莲步移来,绣花鞋上和脚腕上清脆的铃铛悠扬动听,似跳动的音符撞进南帝的心窝里,他想起不久前捧.着的这双芊芊玉足,如白.玉.般滑.嫩,那纤细的脚腕系着红绳,红绳上的银色小铃铛随着长.腿的晃.动也是发出这样银铃般的声响。
南帝的心被一片轻羽划过,挠的他又酥又麻。
心口的怒气也渐渐消退不少,紧锁的眉心不知不觉展开。
心娘跪在落殇寒旁边,“陛下,您是要罚世子吗?可是他何错之有?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可是这一切皆是以双方心悦为前提,之前陛下您将民女许配给世子,并没有问过民女和世子的意愿,如今您又将静香公主强行塞给世子,依然没有询问世子的意见,您只管赐婚却不管合不合适,民女觉得实在不应该。世子只是想寻一心爱之人看尽繁华共赴终老,又何错之有呢?”
落殇寒一脸震惊的看着心娘。
“溪儿口无遮拦,冒犯了圣颜,求陛下恕罪。”鲁国公惊吓急忙跪了下来,上官明晨也得跟着跪下。
上官肃脸色发白,愤恨的瞪了心娘一眼,也跟着跪了下来。
皇后挑眉,还以为上官竹溪是个聪明的,结果却是个蠢的。
她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百官及家眷数落陛下的不是,这不公然打陛下的脸么。
“上官竹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圣上!你可知罪?”皇后眯着眼狠厉道。
落殇寒急忙道,“陛下,此事因微臣一人而起,要罚就罚微臣一人,求陛下饶恕其他人。”
落子轩和落子萧也跪下为心娘求情。
大殿内的人属实没有想到上官竹溪胆子竟然大到如此地步,居然敢当面说南帝糊涂。
这种事不是只能暗地关起门说嘛?
可他们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连累了自己。
南帝面色冷峻,冷冷睨着跪下的一干人等,尤其是对上心娘那勾魂摄魄的媚眼,就像一剂无色无味的春.药,勾.的他心痒.难耐。
刘公公见南帝两手握在一起,大拇指轻轻捻动,忍不住微微一笑,没想到陛下栽到了一个小姑娘手里。
南帝眼眸一直锁着心娘,“你是觉得朕做错了?”
心娘乖乖的跪好,说道,“民女怎敢说陛下错了,民女只是在想,若有一天民女又被陛下随意指婚,赐给一个瘸子或者瘫子,再或者是一个大许多的叔叔呢?民女应该欣然接受还是如世子一样反抗呢?”
叔叔?南帝双眸微眯,这小东西是故意的吧,又再影射他老了?
“陛下,与其将来被您被迫赐婚就如世子这般左右为难,不如民女主动求个婚事也算圆满。倘若民女心仪之人就在这大殿之上,民女若说出来您能否成全?”
南帝心里“咯噔”,什么?她竟有心仪之人?
她是朕的女人,这辈子都休想再嫁给别人。
心娘秀眉微挑,他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