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初雪还在睡着,就被秀儿叫醒。
昨晚想着一些事情,她实在难以入眠,天快亮时才有了些许睡意。
还没睡上一个时辰就被秀儿摇醒,揉了揉酸涩的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呢,初雪就听到外边敲锣打鼓的声音,单听动静就知道热闹非凡。
初雪看向秀儿,秀儿张了张嘴又目光闪烁,不知怎么开口。
“何事?”初雪问。
秀儿帮初雪穿衣裳,目光却不忍落在她的脸上,仔细的忙着手中的活。
“究竟何事?”
秀儿整了整初雪身上的衣裳,之后退到了一边,抬头看着她,缓缓说道,“太子差人给大小姐送来聘礼,鲁国公让小姐也过去一趟。”
初雪长吁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坐在妆台前让秀儿帮她绾个简单的发髻。
秀儿见她闷闷不乐,心里也有些着急,世子不喜小姐,现在连人都不见了,也不知道这婚事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可再一想,世子和小姐的婚事是御赐的,怎么可能会有变数呢,她真是自己吓自己。
另一边
御南王府
落殇寒已经十几天没回来了,梁管家打开库房,正命人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二十八个红木箱子抬出。
他家世子出门前就吩咐了,今个儿是好日子,若他能赶回来,自己亲自下聘,若赶不回来,今早就将这精心准备的聘礼都送过去。
管家还正招呼着,慕容锦已经走了过来,随手打开一个箱子,心凉了一半,少见的粉色夜明珠,黑珍珠手串,上好的羊脂玉、翡翠、珊瑚、沉香……
哪件不是她心仪许久的东西。
“你们这是?”慕容锦扫了一眼梁管家。
“慕容小姐,这是准备去下聘礼。”
梁管家恭敬的开了口,慕容锦是世子的恩人,全府上下都知道这点,将军战死后她的母亲就去了乡下庄子,很少回到城内。
世子觉得他孤苦无依,便在王府内给她腾了一个院子,托下人好好照顾她。
多数她会回将军府,这几日又住了回来,许是府内受了恩惠的下人给她传了话,她才找来了。
“不许去!”慕容锦此言一出,连梁管家都怔住了。
不送?可世子已经交代了。
慕容锦怒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上官竹溪明明应该待嫁闺中却私自跑了出去,一连十几天不见人影,谁知道她出去干嘛了,有没有做对不起殇寒哥哥的事!若不是鲁国公以性命相威胁,殇寒哥哥定不会去找她,现如今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殇寒哥哥却不见人影。
新郎官都不见了,还送什么聘礼!不急,这离成亲还有六七天呢,等有殇寒哥哥的消息再送也不晚。”
梁管家闻言,心里犯起了嘀咕,开口道,“这于礼不合啊!况且世子爷早就吩咐了,这婚既退不掉,娶一定要给足上官小姐的面子,该有的排面一定要有,不能差了人家。”
慕容锦满腔怒火,该死的上官竹溪,凭什么你一个丑女却得了殇寒哥哥的抬爱?论容貌学识教养,我哪点不在你之上?
况且,我爹还是世子的救命恩人,他的命是我的,人也该是我的!
外人都知道世子是报恩才让她住进王府好生照顾。可只有她知道,她更想做世子的女人。
看着主院忙活的下人,她好恨!忍不住扔掉红绸踩在地上。
“从今日起府上暂停成亲的一切事宜,等殇寒哥哥回来再做定夺。”
扭曲的脸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柔美,向外走去。
梁管家微怔,又追了上去,“世子的婚事是头等大事,怎能说停就停?”
慕容锦歪着头,想起了骄阳郡主的一席话。
若不是骄阳郡主点拨,她还没想到写联名状呢,自世子被逼去寻上官竹溪开始,她已经联合其他人集齐了上千人的签名,控诉上官竹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