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寒回到卧室,温好已经睡着了。
他换了睡衣上了床,刚躺下,温好就凑了过来,搂住了他的腰。
男人勾了勾唇,长臂从她脖子下面伸了过去,将人揽入怀中。
“怎么样,是不是吵架了?”
温好迷迷糊糊问道。
白奕寒吻了吻她的额头,“老墨心里有数,别担心,睡吧。”
“嗯。”
听到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白奕寒伸手将她脸上的头发拨开,露出女人精致的小脸。
眼前这样温馨的画面是他几个月之前不敢想的,更是他三年前不敢期待的。
他最了解这个女人,知道她有多倔强。
也许,这就是缘分。
他们之间剪不断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注定了两人要被捆绑在一起一辈子。
而他,甘之如饴。
翌日清晨,一夜未眠的两个人,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
透过猫眼,墨子烊看到少女哭的红肿的眼睛,心脏像被人扼住般,揪痛的要命。
白姝虞悬在半空的手,几欲敲响房门,又几次放下。
最终转身离开。
“喂?”
“墨总。”
“凌风,阿虞应该是去机场了,你辛苦一趟,送她回国吧。”
“墨总放心,统帅这边早就做了安排,我带人亲自送她回去。”
“那就好。”
挂断电话,墨子烊去酒柜那边倒了杯酒,轻轻晃动一下,随即一饮而尽。
……
距离画展还有两天的时间,之所以提前过来,是因为今天是樊老的七十岁寿辰,A国上层社会喜欢绘画的朋友都会来参加。
作为樊老唯一的“半个”关门弟子,温好肯定是要备上厚礼,亲自登门造访的。
宴会是在晚上,所以,她打算白天出去逛逛古玩店,樊老喜欢古玩字画,送礼就是投其所好。
本想带着白姝虞一起的,奈何小妮子还是个有性格的,居然一声不响走了?
温好有感而发,“我要是十八岁,是不是比阿虞还洒脱?”
白奕寒捏捏她的鼻子,“你呀,比她任性。”
“说的好像你知道似的,不过,我十八岁的时候……我……”
“老婆,我们先去试礼服,然后让人送回酒店,接着去逛古玩店,时间还挺紧的,赶紧吃饭吧,你不是说你老师脾气特臭,去晚了肯定挨骂。”
“你说得对,那赶紧的吧。”
白奕寒偷偷擦了擦汗,你十八岁都被我拐跑了,还说什么?
说出来的谁信?
因为凌风不在,司机换成了另一个娃娃脸的年轻人,看到温好上车,立马嘴甜的打招呼。
“嫂子好。”
温好挑眉,白奕寒居然默认了他的称呼,没变脸,真是稀奇。
凌风跟在她身边这么久,还一口一个少夫人的叫呢。
“你好呀,叫什么名字?”
“我叫凌云。”
“跟凌风亲兄弟?”
“不是,我们都是孤儿,名字是统帅起的。”
温好好奇,“这样啊,那还有凌什么?”
“凌风,凌云,凌南,凌北,凌木,凌水,凌起。”
“七个葫芦娃?”
“噗嗤!”
他们要是七个葫芦娃,那统帅是什么?
爷爷?
噗……
“嫂子,你真可爱。”
呃……
冷空气袭来,白奕寒似笑非笑看着他,眼底已经染上一层寒霜,
“是眼睛不想要了,还是舌头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