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森林中央的一处空地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静等天黑。
乔唯一会看天,一会看地,一会看着在场所有人,嫌森林实在太安静了,和安陵没话找话说道:“不过这是不是可以证明,云玄大师最近这段时间完全没出过门,酒店里传的都是谣言呢?”
安陵低头整理背包里的东西,听见乔唯的话,稍微抬了抬头,说道:“那些本来就是谣言。我爷爷他都快二十多年没出过家门了,怎么可能这么巧在这几天出门,还被人撞见。”
“二十多年?”乔唯惊呼,压低声音说道,“你确定你爷爷他二十多年没出过门了?”
安陵一本正经的点头,想了想说道:“从我记事起,我就没见我爷爷出过门,我奶奶也总说我爷爷不爱出门。上次我哥离家出走,我爷爷本来想去抓他回来的,但到了村口最后还是没走出去。”
“厉害了我的爷爷!”乔唯难以想象一个人二十多年一直被困在一个地方生活的样子,瞠目结舌的感叹了一声,看向白榭道,“你真该庆幸你爷爷不爱出门,不然你早被抓回去打断腿了。”
“谁说的。”白榭撇了撇嘴
,不以为然道:“就不能是我爷爷心疼我这个孙子的未来,最后决定放我一马,让我独自在外闯荡自己的人生吗?”
乔唯喷笑,为他的厚脸皮而折服,“这话说的,你自己相信吗?”
“信!为什么不信?”白榭毫不犹豫的说道,“这么多年,我爷爷他虽然从来都不联系我,也不在家里提起我,但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挂念我、担心我的。”
“这是你自己臆想的吧?”乔唯说道,“你怎么知道你爷爷在心里挂念你?”
“我当然知道了。”白榭解释道,“我在家里的眼线告诉我,我爷爷经常一个人偷偷看我演的电视剧,还和它说话。你们说,我爷爷他要是不挂念我,不想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安陵收拾双肩包的动作一顿,眉头皱了起来,说道:“可是我们家并没有电视机啊,而且村里信号不好,怎么可能搜的到你演得电视剧。”
“什么?”白榭目瞪口呆。
乔唯捂着嘴喷笑出声,“看来你这个眼线也不是很靠谱啊,堂堂S国一个影帝,居然被人耍的团团转,哈哈哈。”
乔唯捂着嘴越笑越乐,白榭一张脸黑的跟锅底漆一
样了,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居然敢骗我!等会回了家,见到人,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安陵瞥了他一眼,“这话你在这里说说就算了,回了家,要还这么说,我敢保证爷爷会先扒了你的皮。”
她那些弟弟妹妹的玄学天分虽然不高,但撒娇的能力还是相当高的。她敢保证,白榭只要敢恐吓他们,他们就能完完全全将他的恐吓通过爷爷施加到他身上。
白榭一下子怂了,低垂着头可怜兮兮的说道:“我就知道会这样,谁让我有错在先呢,我认了。”
乔唯抿嘴偷笑,安慰他道:“没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最多等会到了你家,我们大家一起给你说说好话了。你刚才不还说你爷爷一直在心里挂念你,担心你嘛。”
“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取笑我呢?”白榭斜眼看乔唯。
乔唯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是在安慰你了,你看我像那种会随意取笑朋友的人吗?”
说着还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非常诚信的样子。
白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止像,还损!”
乔唯:“……”
乔唯转身哭唧唧的拉
着顾天屹的衣袖求安慰去了。
天色很快就在他们的胡吹海侃中黑了下来,先是到处黑蒙蒙的,勉强能看清对面坐着的人影,然后慢慢的开始伸手不见五指,四周都染上了一层漆黑,连月光都无法穿透树叶给予他们些微光芒。
顾天屹从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