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黄世瑜刚洗漱完毕,正在盘算着今天去归还侬智娟金子后,该和小宁儿去哪里游玩?忽然客栈小二带着两个差役走了进来,指了指黄世瑜,对差人说:“这位就是黄郎君。”
黄世瑜还来不及问怎么回事,就被两个差役套上链子带到了有司衙门。经主事官员的审问,他才知道是因为昨天帮助侬智娟的事情引起的。
原来昨天上午他出面以修真堂的名义帮助侬智娟主仆摆脱了极品居白掌柜的纠缠,昨天傍晚时分,极品居就被一伙强人给砸了,所有货品全被打烂,伙计都被打伤,白掌柜伤得最严重,四肢全被打断,多数牙齿脱落,一只眼睛差点瞎了,剩下半条命,竟然没有人知道那伙强人的来历和行踪。由于黄世瑜昨天上午参与解决侬智娟那件事,所以“修真堂黄郎君”的嫌疑最大,成了刑狱官员办案的“突破口”。
黄世瑜只好如实将自己来广州的目的向主事官员说明,并辩解说自己一个乡下来的小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带人砸店?何况昨天上午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也就是五两银子的事情,何必再生事端?之所以抬出修真堂的名头,只是为了当时方便说话,其实自己才来广州两天,连修真堂东家长什么模样还不知道,怎么可能动用修真堂的势力?自己陷进这件事实在冤枉。极品居经常干那些欺诈人的勾当,得罪的人太多,谁知是哪一伙人干的?
一番解释合情合理,加上极品居是什么货色?平时都干哪些勾当?主事官员都是清楚的,所以打心里相信黄世瑜所说的话。于是没有对他动刑,只是暂时把他关在监牢里面,等待进一步调查。
到了中午,黄世瑜正在牢房里面呆愣发愁,忽然主事官员带着几名衙役匆匆过来。
他打开牢门进来,对黄世瑜深深施了一礼,说“误会了黄郎君,实在不该,是卑职一时失察,请黄郎君不要怪罪,还请海涵!”
黄世瑜慌忙回揖,说:“不敢,不敢,是查明真相了吗?”
“真相尚未查明,但知州魏大人和承宣使王统制均为郎君作保,郎君岂能还有嫌疑?所以我特来告罪,并恭送黄郎君出牢。给黄郎君造成了叨扰,再请海涵!”主事官员说。
黄世瑜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什么魏知州王统制,自己全不认识,怎么就都为自己作保了?不过嘛,衙门乃是非之地,还是及早离开为妙。
于是敷衍了几句客气话,就跟着主事官员离开了牢房。
路上还是实在忍不住,小声对主事官员说:“敢问大人,为何魏知州和王统制会为小人作保?”
主事官员走近身旁小声对他说:“郎君好本事!两位佳人,一位送来知州书信保释,一位带来统制令牌要人。以后,下官还要多多仰仗郎君了。”
黄世瑜更加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出了衙门,黄世瑜辨识了一下方向,正准备离开,忽然两道甜美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黄哥哥!”“黄郎君!”
黄世瑜抬头一看,侬智娟、小颖、小宁儿三人站在衙门口对面的不远处。侬智娟带着小颖笑盈盈的望着自己,小宁儿则快步走了过来。
他还未反应过来,一只左臂已被小宁儿紧紧的抱住,“黄哥哥,你可出来了!”
“出来了,吓到你了吧?”黄世瑜轻轻的刮了他一下鼻子说。
“黄哥哥饿了吧?咱们吃饭去。”小宁儿吐了吐舌头说。
“小吃货,每次见到你,除了吃,还是吃。不过也好,哥我早饭都还没有吃,肚皮早贴在一起了。”
“咯咯咯!”小宁儿抱着黄世瑜的左手臂,粘在他身旁,两人一起走向侬智娟和小颖。
黄世瑜对着侬智娟她们弯身长长作了一揖,侬智娟和小颖还了一福。
“多谢侬姑娘相救,某感激不尽!”
“黄郎君言重了,事情因妾而起,该妾感激郎君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