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喇叭声,也把围在大队部门口这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确实有些吵,就连坐在车里的馨馨都捂住了耳朵。
“富贵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出事了。咱们的拖拉机把人给撞着了。”
等陈富贵下车,水生叔跑到他的跟前,火急火燎的说道。
“撞着人了?死了几个?”陈富贵赶忙问道。
“呃……,没死、没死人,不过伤着人了。”水生叔愣了一下说道。
陈富贵的心里边多少放下了一些。
手扶拖拉机他可是葫芦大队第一个驾驶的人,自然知道这玩意的危险性有多大。
现在围了这么多的人,他本能的反应就是撞死了人。
那样的话可不是赔钱就能了事的,负责驾驶拖拉机的人都可能会背负一辈子的沉重。
“你就是陈富贵吧?你们大队应该是你主事。给我们大队的人胳膊都撞折了,你说这事咋整。”
这时候对方的人也围了过来。
“大家不要急啊,毕竟出了事故,人没有生命危险就咋都好弄。”陈富贵说道。
“也容我个空,让我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咱们该瞧病就瞧病,我听说是胳膊骨折了,人可不能落残疾。”
“这还像句人话。”
“就是拖拉机撞了人,那你不得管瞧病啊?”
“这段时间正忙着呢,这一家老小,可就指望这一个劳力呢。”
……
围拢过来的人也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陈富贵给水生叔使了个眼色,来到了一边,“水生叔,今天谁开的拖拉机?我先了解一下情况。”
“苏宝臣,我也是没整明白到底咋回事呢。这一帮人他也不容你说话啊,就知道吵吵。”水生叔说道。
“大家伙静一静,我先看看伤员。”
陈富贵喊了一句。
围拢的这些人让开,马车上有一个三十来岁的人躺着,身上也用棉被盖着。
右臂应该是骨折了,用树棒固定着呢,身上也有一些刮擦伤。
马车的后边呢,还有一辆被压得变了形的自行车。
“这位兄弟,现在感觉咋样?”陈富贵问道。
“疼啊,浑身哪儿都疼,脑袋现在还迷糊呢。”伤员说道。
“先别着急啊,你们的人帮个忙,咱们先给送县医院去。”陈富贵说道。
“说啥呢?啥就送医院去啊?你不得先说咋解决啊?”
“就是,刚刚说的还蛮好听。啥都管,现在就想给送医院不管了?”
“你们葫芦大队的人牛气啊?我们向阳公社的人也不是怕事的。”
“别以为你们能帮人卖菜就了不得了,我们种的都是稻田,还真不怕你这个。”
……
听到陈富贵的话,这些人又胡乱的吵了起来。
“听见了吧,根本就不容你好好说话啊。”水生叔说道。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
陈富贵又喊了一嗓子。
“我是我们葫芦大队合作社的社长,合作社的拖拉机撞了人,我们是必须要管的,这个跟是哪个公社或是哪个大队的人没关系。”
“在这里我也有个小请求,得让我了解一下究竟咋回事。对吧?给我些时间行不行?”
“这还像句人话,可不是说你们往医院一扔,不管就行了。”
“陈富贵啊,你可是咱们县里响当当的人物,这事不能办尿裤子喽。”
“要是整不明白,我们就直接去县里。”
……
对于这些人的议论,陈富贵就不搭理了,因为他已经听出了别的味道。
“这家伙,我说苏宝臣啊,好歹也是咱们葫芦大队先锋军的人,咋还哭鼻子了呢。”
来到了大队部后,看着不停抹眼泪的苏宝臣,陈富贵调侃了一句。
“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