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你的意思就是从山里往外引水?咱们大队能把这个活干成吗?”
沉默了一会儿后水生叔问道。
“水生叔,反正我就觉得吧,不管旱还是不旱,咱们都得未雨绸缪。”陈富贵笑着说道。
“我打算明天就到山里转一圈,看看山上水道的走向究竟是啥样。山上还有泉水,估摸着山里的水不少。”
“要是真的旱了呢,咱们有水也能浇地。要不然就算是想付出辛苦,咱们也没有那个机会。”
“但是吧,这个工需要的有些多。我都不知道社员们愿不愿意做,毕竟都打算到造纸厂做工呢。”
“我觉得差不离,周先生看这个看得还是很准的。”水生叔说道。
“这几年的旱灾、涝灾,周先生看得都挺准。要不然咱们大队恐怕就得更穷苦了,这也是周先生的本事。”
“你说得也对,咱们得未雨绸缪。今年张罗了这么多的事情,一场大旱,就能够让咱们赔个底儿掉。”
“不过富贵啊,你说是在山上开山引水省钱,还是在地里打井抽水省钱呢?好像有那个烧油的抽水机。”
“富贵叔,其实当时我还真考虑这个来着。”陈富贵说道。
“但是咱们打井抽水的话,抽的也是地下水。咱们得往深里打,要不然抽不上来那么多水。”
“然后还有的一个问题,就是抽得水多了,是不是会让地下水的水位下降呢?这对于将来咱们的土地,也是有影响的。”
水生叔皱眉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其实陈富贵有着后世的见识,最担心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发生。
现在几米深的洋井就能压出水,再过上一些年呢?恐怕十几米深都够呛。
水土保持说起来很简单,却需要无数年的努力才行。
一些地区水资源充沛,就被水厂给盯上了。
到了的结果如何?
地下水的水位也是逐年下降。
他是要在葫芦大队扎根发展的,水土保持的工作,也必须要重视起来才行。
“富贵啊,这个事有些大。但是我觉得也没啥,咱们提前把工给算好了就行。”水生叔说道。
“虽然说会耽误了大家出去赚钱,但是我觉得吧,大家伙也都能够掂量出轻重来。地里没粮食,到时候吃啥啊?更不用说这还是你张罗的事。”
“咱们这么地,你先到山里看看这个水该咋引。留人做工的事,我跟大家伙去说。这个事还真得抓点紧,苗子抽挑的时候要是开旱了,产量也不行。”
“中,我今天就把咱们的分红章程全给整理出来,明天就到山里好好转转去。”陈富贵用力的点了点头。
心里边也是热乎乎的。
一件事情大家伙心往一处使的干是一种情绪,敷衍的干是另一种情绪。抵触的干呢?那就更完了。
其实就跟往年修河堤一样,别看也是正经农闲时才修,但是大家伙的劳动热情基本上都是在水准之下。
对于葫芦大队了解得最多的还是水生叔,毕竟当了这么些年的大队长。
现在水生叔说了大家的思想不会出问题,那就不会出问题。
这不仅仅是源于现如今人们的思想比较淳朴,也是源于对自己的信任。
这份信任可不是光忽悠就能够忽悠来的,略微有些沉重。
回到了家里边,陈富贵又开始书写分红的章程。
家里边的猞猁们就凑到了他的身边,扒裤管、挠桌子腿。
“找你们妈妈玩去,老是到我这里捣乱干啥。”陈富贵无奈的说道。
四个小家伙哪里管他说啥啊,该玩还得玩,而且还是非常投入的那种。
陈富贵也是没办法。
别看已经长大了许多,还是正经的宝宝思维。
本应是野外的猛兽,被人从小养着以后呢,思维方式也有些改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