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是真好看,还是能够看得人热血沸腾、义愤填膺的那种。
造成的后果也很明显,反正馨馨是没起来床。
两部电影,再加上宣传教育片和中场休息,回到家到时候也半夜了。
馨馨小朋友现在的睡眠可是非常规律的,都是早睡早起。
实在也是白天玩得太累,全指望晚上睡觉的时候充电,明天再接着玩耍。
陈富贵也不着急,睡去呗。
正是无忧无虑,只有开心的年纪,就得让小家伙充分享受一下才行。
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昨天跟大家伙开会说的那些也得形成文字文件,还得盖章、按手印,这才能生效。
正忙活着呢,周先生溜达的走了过来。
“这可是稀客,往常不叫你过来吃饭,就不带往我家走的。”陈富贵赶忙迎了出来。
“人老了,身子也懒了。”周先生笑着说道。
“肯定是有事情,啥事啊?”陈富贵问道。
“富贵啊,我得跟你说个事,但是不知道准不准。开春这一段时间你品没品跟往年有啥不一样的地方?”周先生收起了笑容。
“跟往年不一样的地方?没觉得有啥啊。”陈富贵有些迷惑的说道。
“今年啊咱们这边没有倒春寒,就那么两天也不怎么冷。而且下的雨也少了一些,就那么两场小雨。”周先生说道。
“我就有些担心了,今年热得好像比往年快了一些。怕不是夏天要旱,你心里边可得有个准备。”
“周先生,跟我好好说说,我琢磨一下。”陈富贵赶忙说道。
周先生可不是那满嘴跑火车的人,是正经的先生,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其实这些年啊,风调雨顺的好年头也不多见。即便是去年,咱们这一片下的雨也不是很多。”周先生说道。
“不过好歹也能让庄稼糊弄着生长,不会让咱们饿肚皮。比五九年到六一年那三年,可是强了不少。”
“七二年那会呢,那才是真的旱。春、夏、伏、秋连着旱,水生队长都坐田头上哭。那时候你小子啊,还没前两年那么操蛋。”
陈富贵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皮,掩饰自己的“无知”。
实在是关于这方面的记忆真没有。
“今年的情况啊,有些复杂了。”周先生又接着说道。
“冬天下的雪比较多,春天就算是雨下得少一些,地里的种子也能拱出苗。但是到了夏天和秋天呢?我估摸着还得接着旱。”
“老话说得好,春旱不算旱,秋旱减一半。今年咱们大队还是这么操持着种地,要是真的有了秋旱,心容易乱啊。”
陈富贵眉头紧皱,岂止是心容易乱啊,搞不好是要出大乱子的。
现如今葫芦大队的人们心心念的就是今年大丰收,要是真的减产严重,哪怕是因为天灾,也会打消劳动积极性。
他算计了很多,以为都胜券在握了,却忘了考虑“老天爷”这个因素。
可不是嘛,地里刨食、靠天吃饭,风调雨顺才能粮满仓。
“周先生,那您说要是真的旱那么严重的话,咱们从河里拉水浇地能行不?”陈富贵问道。
“行,也不行。”周先生说道。
陈富贵有些纳闷了,没理解老爷子的话。
“要说行也行,毕竟是有了水。”周先生说道。
“要说不行呢,也得看到时候旱到啥程度。最旱的时候咱们那条河啊,只有三米宽,脚面深,没断流就不错了。”
“而且咱们的地忒薄,上的那么点粪要是真浇水下去,地就会被浇得更薄了。咱们浇的水跟雨水可不一样,有些伤地。”
听到他这么说,陈富贵点了点头,完全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其实对于树木来讲,只要不是那种旱得地都裂纹的情况,完全能够支撑下来。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