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好办,各个小队都有自己的账,每一笔记得都很清楚。想核算就能核算,”陈富贵笑着说道。
“行,那就再过几天的,咱们就把分值给算出来,然后大家伙剩下的粮该领也领回去。”水生叔点了点头。
“这个小同志啊,可不是我倚老卖老,实在也是因为在我们农村,很多工作都不能搞一刀切。”
“这里边也不仅仅是因为平时大家伙低头不见抬头见,而是各家各户都有着自己的难处,得考虑上。”
“水生大队长,在这里我也跟陈富贵同志和各位道个歉,是我对情况摸得不够清。”齐东升赶忙说道。
“这个都没啥,反正我们的日子肯定是越来越好过。”水生叔笑着说道。
“来年富贵还打算栽点果树呢,等将来结果子了,不也是一笔钱?葫芦山边上的荒地有好多呢,跟公社申请一下应该就没啥。”
“水生队长,我听到大家的说法,好像是富贵同志帮大队做了不少的事呢?”齐东升顺着话茬问道。
“你也别拿这个话来逗我,富贵确实带着大家做了不少的事。”水生叔笑着点了点头。
反倒让齐东升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水生叔竟然也这么警觉。
“没有富贵,哪有现在的日子?带着我们做工赚钱,带着我们琢磨该咋赚钱,这就是不得了的功德呢。”水生叔又接着说道。
“水生叔,这话可言重了。乔老爷子还在呢,我可不敢接下来。”陈富贵笑着说道。
“该夸就得夸。”水生叔说道。
“要是换成往年,早就闹着算分值、领粮食了。可是今年呢?交公粮后的苞米就放在场院上晒,也没有人惦记。”
“为啥?因为做工之后,家里边多少有了俩余钱,能把日子给过下去。往年哪有这个场面?真没有。”
“但是这个事也跟咱们种地一样,不可能马上就都能富得流油啊。反正是一年盼一年吧,也没有太高的想法。”
齐东升点了点头。
农民是靠天吃饭、靠地过活,可不就是得一年盼一年?水生队长的话很实在。
“所以咱们还是得喝酒吃菜,趁着热乎劲吃。”陈富贵招呼了一句。
也算是把正经磕给拦住了,下边的任务就是吃喝,外加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