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一些“烦心事”,日子也得照常的过。
每天起来后先帮葫芦大队压井,吃了早饭之后就送媳妇上工,再驮着闺女去刨树疙瘩。
这个活也是悠哉的干,干得差不多了就去林场的食堂做饭。
美滋滋的吃上一顿,喝通茶水。
然后就带着闺女接着刨树疙瘩、接着做饭,顺便再给媳妇带些好菜。
而对于现在的陈富贵呢?不管是葫芦大队的社员们还是林场的职工,也都很满意。
眼瞅着树枝拉过来堆成大垛,葫芦大队的社员们心里边那叫一个美。
冬天有盼头了,多烧上一把火,睡得就能暖一些。
还得说富贵有本事啊,今年的树枝子,三车都比往年五车还得多。
也是,啥时候拉过五车的树枝子啊?想都不敢去想。
林场的职工们现在吃饭是真香。
哪怕看着好像没啥油水,可是吃着香啊。
土豆丝竟然还能凉拌着吃,吃着还那么好吃,谁能想到?
关键是这几天吃啥还都提前告诉你,提前在食堂里张贴出来。这可是比刁老三管厨房的时候,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富贵师傅可是真的不得了,就算是每天回家给媳妇带点好吃的,这也是正常的。
因为富贵师傅从来不跟你偷偷摸摸的往外拿,都是明目张胆的拿,让大家伙都知道。
人家一分钱的工钱都不要,这么辛苦的给大家伙做饭,拿得太少了。
这边刨树疙瘩的陈富贵又拽出来一个树疙瘩,将馨馨往肩膀上一抗。
今天上午的工就到这里吧,还得去林场做饭。
“富贵、富贵,你跟我说说呗,得学点啥啊。”
边上一直留意着他的王亚东赶忙跑了过来。
这也是他纠结的事情,始终拿着书本,却不知道该看点啥。
“数学的三角函数多看看,化学你就背公式呗。物理也就是那些力的相互作用,语文稍稍复杂一些,得多看文章。”陈富贵随口说道。
“政治呢,这个也是有些宽泛。把语录好好的读一遍,深刻理会伟人的指示精神。多看看报,把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多看看。”
“富贵啊,我是文科的。”王亚东无奈的说道。
“文科的也好办啊,无非就是把物理和化学换成了历史和地理呗,那都是死记硬背的玩意。”陈富贵乐了。
“可是我现在一拿起书本,心里边就有些发慌。”王亚东说道。
“那是因为你心里边太惦记这个事了,要保持平常心。”陈富贵说道。
王亚东露出了一抹苦笑,谈何容易啊。
平常心是你说保持就能够保持的?这样一个天大的机会摆在眼前,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都让他夜不能寐。
对于陈富贵来讲,这是信手拈来。可是对于他来讲呢?听着是能听明白说啥,但是该咋学还是一塌糊涂。
反正他是把陈富贵当成了指路明灯,也坚定了信心,必须得把陈富贵给看住了。
“对了,李副场长到底是什么根脚?”陈富贵问道。
“原本林场的场长是要让李副场长当的,只不过胡场长突然间就杀了出来,让李副场长的心里边有些不平衡。”王亚东说道。
“我也只是听说,李副场长在县里边有些关系,只不过他的那个关系跟社长好像有些看不对眼。”
陈富贵点了点头,才算是理清了林场这边的权力分割情况。
县官不如现管,李副场长有关系也不好使。
这是公社的林场,认命的人事权在公社呢。
只不过这并不代表着胡广全就能一直压着李多福,风水轮流转。尤其是牵扯到了政治,那就更是变幻莫测了。
“富贵,反正我就认准你了,你还得给我指点一下该咋学。”王亚东觉得还是得明确一下心里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