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走,孙策的捷报就送来了。
“蔪春已经攻下了!”
周瑜紧紧捏着捷报,兴奋地叫道。
韩当立刻上前一步问道:
“孙都督是如何攻下的,居然如此顺利?”
周瑜一阵朗笑:
“他趁着我们大战,吸引了张虎的主力,然后派吕蒙放出火船,烧了江边的船只,趁机上岸攻破了江畔的大营。又命凌统率军直接从陆路灭了蔪春城外驻军,城内一看,直接降了。哈哈哈哈......”
韩当、周泰、徐盛等将领听闻此言,刚才败走的阴霾一下子被这封捷报驱散了,都开心大笑起来。
周瑜看着各位:
“都督在陆上如此给力,我们在江上也得给力。”
“如今,蔪春易手,张虎必然带兵北撤。但我们距离拿下西陵,还有不少水战要打,还需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更有胜算。”
“是!”
众人齐声道。
黄祖将手中战报一丢,怒骂:
“你们便是这般守的蔪春?!”
张虎上前一步:
“太守,只恨那孙策太过狡猾,竟然趁我们在江上大战之际,居然派出骑兵陆上偷袭蔪春......”
“一派胡言!”
黄祖立刻截断了张虎的话:“你不是安排了甘宁、陈生防守偷袭么?你不是早有防备么?!”
张虎瞥了一眼身边的甘宁,并未答话。
黄祖看了一眼满身血污的甘宁:
“甘宁,你且细细说来,你和陈生是如何被偷袭的?”
甘宁立刻抱拳道:
“太守,孙策偷袭时,我并不在场......”
“你并不在场!那你在何处?!”黄祖大吃一惊,阴沉的脸更黑了,怒喝道。
甘宁看了一眼张虎,立刻低头说道:
“末将那时正在江上支援张将军。”
“什么?!你竟然不听安排,擅离职守!”黄祖气得发抖。
甘宁头上冒出了冷汗,立刻俯首继续道:
“我看张将军在江上被周瑜水师围堵,情况危急,便分了陈就将军五百兵士,三十艘蒙冲去助阵......”
“陈就!你还有脸提陈就!”黄祖这满腔的怒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陈就将军若不是分了你兵士,恐怕也不会全军覆没!”
“大战在前,你居然擅离职守,不遵调度!陈生战亡,蔪春城失,你难逃干系!”
张虎有点听不下去了,毕竟在他生死存亡的时刻,是甘宁领兵赶到,替他解了围。
而看陈就的惨状,就算甘宁那时身在蔪春城下,恐怕也吉凶难料。
“太守,甘将军也是看我军不敌,危在旦夕,才着急赶来江上的。”
“若是他没来,恐怕我军水师也难逃周瑜追击......”
黄祖一双虎目瞪得骇人,高声威喝道:
“张虎!你作为主帅,临事不察,治下不严,居然让敌军占了上风,陆上江上都损失惨重,我还未治你的罪,你还胆敢为甘宁求情?!”
张虎立刻俯首,不敢再言语。
黄祖高喝:
“甘宁临阵擅离职守,以致蔪春有失,即便救援有功,功不抵过。来人!送军法处领五十军棍!”
甘宁俯首抱拳,看向地面,心中瞬间漫上一股没来由的怨气,头上冒出的汗早都冷作一片。
......
许都,张府。
郭嘉从马车上下来,看了一眼府门上方的“张府”二字,神情略微有点疏离。
郭嘉上前一步,对门口侍卫说道:
“烦请通报三公子,郭奉孝求见。”
门口的侍卫立刻应声,进府通报,转身前看了一眼郭嘉身边的人。
那人身材不高,身形瘦小,用斗篷遮着脸,但能看出来肤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