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初若能收敛些,何至于平白付出如此代价!
悔不当初!
穰城。
张绣和贾诩坐在堂中,胡车儿拜倒,咬牙切齿地回报了伏击失败的经过。
张绣听完,重重一拳拍在案几上:
“曹贼,果然狡诈!如此大败,还能领军全身而退。”
贾诩默默起身,走了两圈,捻着胡须转身长叹:
“曹操在危难关头,居然还能想出如妙计,的确是狡黠之至啊!”
“怕是曹操天命不该丧于此地,胡将军不必自责过甚!”
张绣也叹了口气,对胡车儿挥挥手:
“此事也不赖你,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你下去吧。”
胡车儿起身,气鼓鼓地走了出去。
贾诩转身,看到张绣端坐堂中,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不由微微笑道:
“佑维,此次怎么说我们也是大胜,好歹开心点!”
张绣铁青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文和先生,我岂能不知?我只是气那曹操竟在这种死境之中,还能逃过此劫。老天为何帮他不帮我?!”
贾诩从怀中摸出纸条,放在掌心看了一眼,自顾自笑道:
“老天还没帮我们吗?如今抱住这棵大树,我们不仅能站稳脚跟,曹操也早晚逃不过天罗地网。”
张绣也看向那张纸条,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此次若不是曹操突出奸计,必然难以从他张绣手中脱身。
如今既然纸条上的计策一一成真,不仅可以确定玄德公的确诚心相邀,还说明玄德公确实是一棵稳当的大树。
今后,有玄德公当做靠山,又何虑无处安身,无处报仇?
襄阳,州府。
一大早,刘琦正准备出门骑马,老仆匆匆来通报:
“琦公子,门口有一人求见,问琦公子可记得去年在此饮宴的苏哲否?”
刘琦一愣,匆忙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喜出望外:
“快请到我的院子来!”
老奴刚准备走,刘琦又叫道:
“等等,我亲自去接!”
说罢,刘琦仔细整理了一下衣服,趋步朝府门外走去。
走到府门口,没看见苏哲,却见一个英气盈眉的年轻人。
刘琦略有失望,下一刻立即上前拱手道:
“苏贤弟乃我好友,不知公子是贤弟何人?”
赵云也立刻恭敬回礼:
“我也是苏兄好友,受苏兄所托,特来相见。”
“不知公子名讳?”
“姓赵名云字子龙。”
刘琦一听,立刻深深拜道:
“贤弟好友,便是我的好友,子龙快请进!”
刘琦立刻将赵子龙迎入了府中。
待二人在刘琦房中坐定。
刘琦立刻关切问道:
“子龙,不知苏贤弟近来可好?”
“苏公子一切都好,特托我送来书信一封。”
说着,赵云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
刘琦眼中露出惊喜,立刻站起,接过了这封信。
打开信帛,上面写着几行秀丽工整的小字:
“琦兄见信如晤。自去年匆匆一别,已有半年,天下之势大变。虎狼傍地,龙蛇相争,荆州再难独善其身。哲知琦兄非泛泛之辈,亦有心平乱反正,安定天下。若琦兄不弃,或可在荆州相助愚弟一臂之力,不仅可保荆州安宁,更可涤浊扬清,濯澄玉宇。苏哲拜上。”
刘琦细细读着,心中又喜又疑。
喜的是,他的确深深担忧着荆州的前景,眼看天下大乱,曹操几次来夺宛城,危机已在家门口。
疑的是,苏哲又是为何人效劳?
刘琦沉吟了片刻,目光慢慢转移到赵云身上。
赵云见刘琦已经读完,开口说道:
“苏公子说,他所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