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陈群作为颍川士族、徐州治中从事,肩负重任,原本就期待此事能有好的方案,自然也高度关注这个话题。
孙乾、刘晔、陈宫纷纷端坐于案后。
就连诸葛亮,也放下了杯子,拿起案几边上的鹅毛扇,默默地扇着,静听起来。
苏哲连忙放下筷子,用手巾擦了擦手,心里却是一阵期待。
难得看到这么多聪慧的人聚在一起,他苏哲今天可是轻松多了。
根本不需要自己动脑子,只管在一旁看热闹就行了。
在众人一阵缄默后,陈登率先开了口:
“此事我在扬州时就有发现,州府下发的赈灾粮,有些地方官员私自克扣。”
“还有一些地方克扣州民的工钱、工粮。”
“最可恨的是,州府免税,有些偏远地方仗着地利之便,不将消息传达到位,还在继续收税,中饱私囊,却让州民度日如年。”
“刚回到徐州,又听闻徐州也有同样的情况,看来并非个案,的确需要我们重视起来。”
刘晔则是叹了一句:“朝廷纲纪废弛已久,各地都有买官现象,而任职官员的品行才干,并未得到全面考察。有此现象,也是情理之中。”
而糜竺由于有过亲身经历了,所以他叹了口气后又沉下脸色来:
“元龙、子扬所言极是。”
“如今,我们亟需对所有官员进行摸底考评。”
“从州到郡,从郡到县,一一重新考察,贤者任用,不贤者免职,甚至追查责任。”
简雍一边点头,一边问道:
“子仲可有了具体的做法?”
糜竺抬眸,向众人拱了拱手:
“在座都是大才,我先抛砖引玉,试述一下我的想法,如有不正之处,恳请各位指正。”
“我认为,官员考核,以德为先。”
“有德者,就算才能不足,如能躬身体察各乡各里的民情,体恤州民,亦能发挥些许作用。”
“无德者决不能用。那赣榆县令便是个例子,居然敢欺上瞒下、一手遮天,甚至想要谋害朝廷官员!”
众人听到这里一惊。
陈群的脸色也微微一动。
太史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叫了起来:
“一个地方县令,居然想要谋害朝廷官员?”
简雍是同太史慈一起回到下邳的,并不知情,也不由惊道:
“是想谋害谁?这个县令是哪个撑腰,居然如此大胆?”
而张飞作为当事人更是直接怒拍桌子:
“谋害谁?谋害苏兄、子仲和我啊!老子恨不能将其枭首示众!狗县令,实在可恨!”
众人纷纷大惊。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动土动到刘备头上了。
而刘备听到张飞的话语后,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自己的宝贝军师和三弟,以及一直鼎力支持的糜家之主,居然差点齐齐命丧自己的治下,简直是如鲠在喉。
一想起此事,他就后怕,不由看向了苏哲和糜竺。
苏哲若有所思,却对着刘备淡淡一笑。
诸葛亮瞥见刘备脸色微变,再侧观二人神色,默然不语。
糜竺稳了稳心神,不想浪费时间纠缠在这件事上,继续说道:
“其次为才。官员的任用,可从小县做起,若能治好百里之地,再来逐步擢升。”
“若有例外,有大贤举荐,亦可观其政绩,再来擢升。”
听到这里,诸葛亮的扇子顿了一顿。
而糜竺当然并未察觉,继续娓娓道来:
“再论其绩。每半年一小考,一年一大考,与周边郡县、往年业绩横纵相较,若是业绩不昌,可以加派人手再去核实。”
陈登在这里也补充了一句:
“对,考察尤为重要,我们若是明察加上暗访,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