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没猜到的是,这区区二十人居然这么难对付!
而张飞之猛,更是他漏算了的。
毕竟,世间勇猛无敌、万夫莫挡的能有几人?
他万万没想到,就让他碰上了。
张玉见曹余不语,立刻磕头道:“禀陈从事,我是张玉,我是听命于曹县令的,我都不知道这几位是朝廷的人,不然我也断断不敢与朝廷为敌啊!我不是主谋啊!求陈从事放一条活路!”
众人皆不想理会这个贼首。
一边的曹匡和王璞如丧家之犬,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神气,只呆呆跪在一旁。
陈群眼中的恨意如洪涛般翻滚:“说什么官府剿寇不力,原来官府和贼寇竟是一家人!何其荒唐!何其荒唐!”
陈群在帐中走了几个来回,停下来对臧霸一拱手:“臧都督!烦请您安排人马接管赣榆的治安和防卫,自曹县令而下一众官吏,全部免职,及在场贼寇一同,即刻押入大牢,待我细细审问之后,逐一定罪!”
臧霸立刻抱拳道:“任凭陈从事差遣!”
陈群将手中一份名单交给臧霸:“这几个县都有问题,还请臧都督费心安排人马继续剿寇。”
臧霸郑重接过来:“必不辱使命!”
曹余听闻默默不语。
曹匡立刻大叫了起来:“爹!爹!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死了你就没有后了!”
曹余却只是叹了口气,深深俯首,向众官认罪。
张飞在一旁震惊得叫了起来:“什么?他是你爹?官爹生个贼儿子!难怪这狗县令是非不分,却与你原本就是一窝啊!”
说着便看向了苏哲。难怪苏哲在堂上开口问曹匡的姓名,而周围的气氛也立刻变得古怪。
原来在场的所有衙役,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他和糜竺被蒙在鼓里。
张飞忍不住苦道:“苏兄,你说你,你当时就知道了,为何不发声?”
苏哲叹口气:“我只是想看看,他们会怎么演下去,结果竟然送给我们这么一场大戏!”
糜竺胸中烦闷,起身对陈群、臧霸说:“长文先生,臧都督,后面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苏公子、翼德和我还有事,我们先行一步。”
陈群看着他刚包好的腿:“子仲有伤......”
糜竺叹道:“身上的伤不痛,痛的是心啊!我身为别驾,疏于督察,真是无颜面对玄德公了!”
说着就走了出去。
苏哲和张飞也向众人拱手:“我们来此考察制盐情况,如此便不多停留,后会有期!”
臧霸和陈群也拱手作别。
看着三人先后而去,陈群叹了口气,臧霸也叹了口气。
见张飞从中军大帐走了出来,张越、吴豫立刻招呼众人从旁边歇息的军帐里出来列队。
不愧是精悍的亲卫,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以二十骑人马,连续激战,对战六百人,能够全身而退,简直是奇迹!
此时虽然人人带伤,但都未致命,经过包扎,基本上无碍骑马。
这还因为是便衣出行,未佩戴铠甲,否则受伤率更小。
只是有几匹战马受了伤,臧霸已经命人帮忙备了新马,旧马养好伤再给送回去。
张飞骄傲地巡视了一下站得笔挺的亲卫们,喝道:“兄弟们!今天辛苦了!经历了一场生死恶战,我们用手中的刀,证明了大家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回去我会禀明大哥,大家都重重有赏!”
而亲卫们听到将军的鼓舞和奖励,也是个个都精神更加饱满,意气飞扬。
紧接着张飞满意地看了一眼,大喝一声:“众人上马!”
众人齐齐翻身,上马坐好。
张飞见苏哲和糜竺也已经准备好,便大喝一声:“出发!”
苏哲正要策马,突然看到自己马背上的剑鞘里,佩剑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