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被这一幕鼓舞得心潮涌动,恨不得立刻率领着二十名亲卫,杀到衙门去,立刻上前一步,将张同扶起。
众人眼中俱有泪光闪动。他们等着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糜竺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等大家都静下来,糜竺开口道:“此事我已经明了,但身为州官,不能只听一方之言,我会尽快查清情况,如果情况属实,必然会为你等讨回一个公道!”
众人立刻再拜:“谢糜别驾!”
糜竺接着问道:“你们世代制盐,如同你们一样,在这里制盐的盐户还有多少?”
张同想了想,回答道:“我们这个场子,有九个灶,二十多家人。像我们这样的场子,整个赣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苏哲略一沉思,便对大家说道:“看你们的灶上还在煮盐,大家赶紧去忙吧。老张留下来即可。”
众人闻言皆散去。
老张望着糜竺和苏哲,恭敬问道:“还有什么需要知道的,请几位尽管问。”
糜竺看了看苏哲,苏哲便开口道:“你们如此制盐,一天能够制多少?”
张同开口说道:“以前我们还可以每日出六锅,如今滩涂含盐量太低,任凭再起早贪黑,每灶每日也就烧出三锅来,一锅盐约四五十斤。一灶一日便就是一百三四十斤。”
糜竺好奇起来:“你们一斤盐可以卖多少钱?”
张同叹了口气:“我们的盐都是官府收的,一斤只给五钱。”
张飞大吃一惊,忍不住问:“怎么会如此之低?”
看到张飞吃惊的模样,张同则是苦道:“官府不让我们把盐卖给别人,如果发现了。我们和收盐的都要被问罪。”
苏哲暗暗一算,如此,平均到每个人的头上,每天换来的钱还不够买半斤小米。
这样的日子,的确是过不下去了!
糜竺和苏哲对看一眼。如此看来,此地的问题还真的不小了。
东汉时期,官府已经放开了私人制盐贩盐的限制,只是从中抽税而已。
而当地官府只手遮天的做法,看来定然不是一天两天了。
糜竺的脸色越来阴沉。苏哲还从未见过温润如玉的糜竺有如此凝重的神色。
而此事出现在徐州治下,苏哲也没有想到。
主公提领徐州不久,但之前的吕布和陶谦,对州郡治理,也算清明,怎会遗留下这么大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