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闻言齐齐回望,只见张飞一脸忿忿地追来。
苏哲则是笑道:“来得正好,一起走!”
张飞立刻笑逐颜开,对马夫朗声道:“军师的保镖头子到位了,可以出发了!”
苏哲打趣道:“你是保镖头子,那你的手下呢?”
张飞一瞪眼:“我老张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主儿,一人足矣!”
糜竺看着张飞,摇头暗笑。
这个张飞,对苏先生,还真的是没得说。
三人嘻嘻哈哈上了车。
车夫一扬鞭,马车朝彭城方向驶去。
下邳。
刘备刚一入城,便受到了全城州民的热烈欢迎。
“欢迎玄德公!”
“玄德公回来了!”
“玄德公洪福齐天!”
“恭喜玄德公回城!”
道路两旁,站满了州民,从入城开始,一直绵延到下邳州府门口,喝彩之声,不绝于耳。
刘备惊讶不已,问旁边的孙乾:“公佑,这是何故?”
孙乾捋着胡子,看着路边的张张笑脸,微微笑道:“主公南定扬州之后,原本逃难到徐州的不少九江州民,听说了主公在九江的赈灾之举,纷纷回了故乡。由此,主公的善举在徐州也广为传颂。”
“加上此轮秋种冬耕,使用的是小沛的经验。小沛成功的例子摆在前面,更是得了不少徐州州民的心。大家现在满心盼着跟着主公,日子越来越好啊!”
刘备脸色却沉重了起来:“州民安宁,便是我之所愿,但也不必如此大肆宣扬啊!”
许褚在旁笑道:“主公,我看广为宣扬也没什么不好。我之前在许家庄,却并不知晓主公心怀州民,主公做了诸多事情,若是广为宣扬,倒也不枉一番为民之心。”
刘备骑在马上,一边对州民行礼,一边低声对孙乾说道:“天下形势微妙,此举怕引来他人忌恨,还是低调为好。”
孙乾立刻垂眸,凝神拱手道:“主公,受教了。”
张辽在旁,默默点头。
彭城。
上个月,城内东南角,突然建起了一座三层高的楼,占地十五亩,昨日已经竣工。
不少人正在楼下围观、议论。
“这楼是酒楼?”
“不是不是,这是学堂。”
“学堂?”
“是啊!是学医的地方。”
“是谁家开的,家里子弟很多吗?居然需要这么大的地方。”
“是咱们的徐州牧刘玄德开的,请华佗医师主持授课,广收弟子。”
“啊!原来是玄德公开的啊!可学医的不都是传自家子弟的吗?”
“这倒不假,但华佗医师可是独一份儿,一直都在传授外家弟子。”
“华佗医师人真是好啊!”
“咱们碰上玄德公这等好州牧,再加上华佗医师这等名医,咱们彭县人真的是好福气啊!”
“这学堂这么壮观,得收多少学生啊!”
“这还不是全部呢,你没听说吗?这后面的地也是他们的,以后还会继续建。”
“啊?这么大啊!”
“这样啊!学费贵不贵啊?”
“收不收我们这种没钱的啊?”
“听说年后就开馆收弟子了,可以去问问啊!”
此时,苏哲一行人来到了学医堂前,陆续下了马车。
在周围州民的围观下,糜竺将苏哲和张飞请入了医馆。
只见学医堂的大门一开,里面居然是另一番景象。
一改大堂开阔的做法,这学医堂的大门一开,入眼便是一条古朴的走廊。
长廊的墙壁,便是垂在廊柱间的苇帘屏风,相接而成。
每一张暖黄色的苇帘上,都有用墨色书写的内容。
左手第一张便是数行沉稳的隶书:“道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可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