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则是拍拍身旁的陈宫,由衷叹道:“多亏军师那日在场,若没有军师提前喊一嗓子,我们恐怕也力有不逮,到时候公台兄可就险喽!”
许褚给苏哲竖了一个大拇指:“是啊,谁能想到,在刚出皇宫的地方,司空府的门前行刺啊!简直是不要命的做法!”
张飞见状,举起酒杯:“来来来,我们都痛饮一杯!总之,有苏兄在,万事都——神了!”
刘备举起酒杯,神色深沉地看了苏哲一眼,目光又缓缓扫过张飞、刘晔、陈宫、张辽、许褚。
“来!此行若不是众人齐心协力,出谋出力,舍生忘死,我刘备怎能全身而退,安然归来!我敬诸位!”
苏哲看向众人,暖暖笑意在眼中荡漾开来。
一口酒下去,郭奉孝倜傥飘逸的身影,开怀畅谈的音容,在他眼前隐隐浮现。
奉孝,谢了......
有一天,你若发现我骗了你,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兄弟......
众人酒过三巡,糜竺放下杯子和筷子,对着刘备笑道:“玄德公,此次去许都受封,虽然惊险,但收获也是不少啊!”
刘备笑着点点头。
此行,侯爵也受了,名望也有了,在许都的暗线也留下了。
最重要的,献帝的那一声皇叔,让他的责任感,更重了。
突然,苏哲吃完了鱼,抬起头来:“主公,天子除了封你为沛侯,就没给个其他称呼?”
众人惊诧。其他称呼?
苏哲不紧不慢道:“比如,称个皇叔什么的......”
众人立刻大惊。
皇叔?
大汉天子的皇叔?
这称号何等尊贵?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刘备。
唯有刘晔淡淡一笑。
要知道,此事刘备并未向其他人提起。
就如同他的汉室血脉一般,全天下像他一样拥有血脉的汉室子弟,不知有多少。
远的不说,就说近在眼前的刘晔,论起来,刘晔的血脉和天子更近。
既然如此,何必以皇叔自称,惹得别人以为他刘备攀附皇室,提高身份。
此刻被苏哲如此一提,倒是吃了一惊。
但一想苏哲可是后世之人,恐怕这皇叔身份,也是后世有载。
于是淡淡一笑:“就算是天子号令,当今天下,都不能人人从之。何况皇叔?才不配位,不提也罢。”
众人见刘备如此淡定从容,佩服得五体投地。
孙乾缓缓起身,拱手赞叹:“玄德公如此谨小慎微,唯恐重誉污名,乃真君子也!”
糜竺也起身拱手道:“玄德公品行高义,实在乃当世罕见!”
陈宫震惊了半晌,才躬身一拜:“主公每每遇事,都有过人见解。此等胸怀,天下再无人可及!”
而张辽、许褚更是惊叹不已。
世间何人不爱名?主公却一眼看穿了盛名带来的负累和弊端。这比敢于奉旨入许都更加值得敬佩啊!
唯独张飞嘻嘻笑道:“你们真会说话,多说些,我老张喜欢听!”
众人之外,唯有苏哲看向刘晔。
只见刘晔稳坐席中,望向刘备的眼神格外明亮。
这样的同宗仁兄,闻誉不喜,眼光长远,才是真正的帝王之才啊!
刘备看着众人投射来的殷切目光,不由有些坐不住了,便起身去上厕所。
“诸位先吃,我去更衣。”
说罢便迈腿向外走去。
此时,糜竺的目光飘到了外面,暗暗一笑。
而刘备刚走出堂外,踏入廊中,便听得琴声阵阵。
琴声如穿云之雁群,高昂壮阔,正应了刘备心中的感慨。
刘备一时起了好奇心,循着琴声,缓缓穿过长廊,走到尽头。
才看见屋后的小院里,有一女子,身着粉色錦袍,端坐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