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秋见张飞正要随医师匆忙进去,一把扯住张飞的袖子哀叫道:“二公子,求求你,通融通融啊......”
张飞则是急道:“不是我不通融,三弟病了,这会儿正昏迷呢!”
孟秋大惊,又见刘晔出来,立刻抓住救命稻草般迎上去:“大公子,快救命啊!”
刘晔目光如炬,一瞥现场光景,加上听到的只字片语,便已经明了事情原委,故作愤怒道:“我们当你是好友,席间闲谈,三弟八卦几句而已,你居然泄露出去,以后若别人寻仇,我们当如何?”
孟秋涕泪俱下:“是我嘴贱,是我嘴贱!大公子,如果三公子不能跟我一起去和曹司空说清楚,我这条命就交待在曹公那儿了,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儿上,就帮帮我吧!”
刘晔故作惊讶:“此事居然这么严重!”
说完望了望孟秋背后的四个曹府亲兵,四个人站得笔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又看孟秋一脸的悲怆,不由叹了口气:“你先在门口稍候,我去看下三弟如何了?”
孟秋站在门口,忙不迭地感恩:“谢谢大公子啊!谢谢!谢谢!”
榻上,苏哲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呼吸均匀悠长。
医师把完脉,端详了一下苏哲的脸色,微微一笑:“三公子脉象平稳,除了稍稍乏力,并无其他异常。如此看来,三公子并非病了,只是体虚而已。”
听医师如此一说,张飞一颗心安稳不少:“那请问医师,三弟何时才能醒来?”
医师边收东西,边缓缓说道:“常人累了乏了,便会瞌睡。你就当三公子瞌睡了,何时睡够了,何时自然会醒来。”
侍卫送医师返回。
孟秋见医师出来了,急忙问道:“医师,请问三公子病情如何?”
医师看了管事一眼,不置可否,随着侍卫,转身远去。
刘晔出来了,对管事说道:“三弟未醒,恐怕今日无法登门曹府了,烦请给曹司空说一声,待三弟醒来再登门。”
而管事则是心魂不定,跟着两个亲兵战战兢兢地回来,全然不知,另两个亲兵已暗暗去追医师了。
曹操一见管事归来,不禁惊讶:“子长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的朋友呢?”
孟秋吓得扑倒在地:“他病了,还没醒。刚刚医师也已经去过了,曹司空可以去求证,小人没有半句虚言啊!”
曹操呵呵一笑:“子长,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你且说那朋友在何处,我自己派人去请。”
孟秋见状,稍稍心安:“他就住在......司空府东北角那座宅子里。”
曹操愕然:“如此说来,还是邻居?那座宅子不是空置了的吗?”
孟秋垂首老老实实回答道:“的确是空置了半年,又被小人的这位朋友买了。”
曹操来了兴趣:“能在这附近买宅院,非富即贵啊!”
孟秋又将头埋得更低:“他是清河张氏一族的公子,世代行商,家中确实富裕。”
清河张氏......
曹操略感意外,沉吟了片刻,再次盯着孟秋,饶有趣味地眯起眼睛:“你区区一个管事,居然能够和这么一位富贵的公子攀上交情,倒也是很会做人啊!”
曹操看了一眼郭嘉,郭嘉默默不语。
曹操想了想,站起身:“好了,此事就到此吧!今日辛苦了,子长可自己回去,我自会派人上门去请你的这位朋友。”
孟秋立刻叩谢曹操,惶惶而去。
曹操看了一眼在沉思的郭嘉,指了一下座位:“奉孝,坐!”
郭嘉坐定,缓缓说道:“清河张氏,自炎黄时期繁衍至今,分支颇多,可谓清河第一大族。听闻他们世代行商,行事低调,甚少参与朝廷及地方管理。”
曹操微微颔首:“如此看来,这事情有意思了!”
郭嘉脸色凝重:“我们想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