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怀里苏哲给的锦囊,然后匆匆跑回了自己的住处。
火盆也加了,手炉也拿来了,屋子里瞬间变得热气腾腾。
塌上的苏哲却感到四肢有如冰针刺体,一波又一波,细细绵绵,堪比凌迟,让苏哲的全身没有一处不如钝刀割肉般疼痛。
而脑中却好似血浆奔涌,一浪高过一浪,汹涌澎湃,整个大脑想快要承受不住即将炸开一般。
巨大的疼痛和折磨,让苏哲的意识渐渐模糊,最终昏了过去。
军医和简雍都来了。
军医把了脉,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简雍看了看满头是汗昏睡过去的苏哲,马上追出去:“军医,军医!”
军医焦急又无奈地拱拱手:“军师的病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比上次的脉象更加凶险激烈。这可如何是好?”
陈宫从后面急匆匆走来,满脸惊讶:“军师出了何事?什么叫做没有减轻,反而更加凶险?军师有疾在身?”
军医为难地站到一边。
简雍默然不语,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谁知道这个天下无药可医的病,何时会要了军师性命呢?
陈宫跨过众人,走入屋内。
平日神采奕奕,镇定自若的军师,此时却陷入昏迷,脸色发白,气若游丝,四肢虽然都拥着暖炉,却依旧冰冷似铁。
陈宫大惊,大喝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侍卫低声说:“这是军师的旧疾,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发作。”
陈宫松了口气:“那药可吃过了?”
侍卫低声说道:“军师的这个旧疾,无药可医。”
陈宫刚略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什么?这是什么病,居然无药可医?”
侍卫回复道:“此病非同寻常,之前主公已经多方寻找良医,都无人能够医治。”
陈宫的眉毛也重重地皱了起来:“那我们能做什么?”
侍卫老老实实回答:“我们只能等待军师自己醒来。”
陈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军师居然有这样的隐疾!
突然,他想起上次攻打淮南之时,军师便是因为抱病在身,留在了小沛,并给了主公三个锦囊,之后晕倒了五天才醒来。
军师居然是在这种身体状况下,为主公献策的。
他突然有了一种忿忿。
难道是老天嫉妒英才吗?
旁边的靓儿和婉儿听闻这一番对话,也不禁对苏哲怜悯至极。
苏公子,快点醒来吧!
门口愣了半天的简雍,突然回过神来。
上次华佗给的护心脉的药丸还没吃完。后来苏哲带走了,不知道放在何处。
正在思索间,只见一只小手举着一个瓷瓶子,送到眼前,简雍定睛一看,正是那瓶药。
原来这个一直是诸葛均替苏哲收着的。
简雍立刻取了瓶子,趋步走入屋内,借侍卫的匕首将药切了两半,给苏哲喂了一半下去。
陈宫惊讶道:“这个是什么药?”
简雍望着苏哲毫无生气的脸,沉重地说:
“这个是华佗神医给的护心脉的药,也就只能护住心脉而已,其他的,只能靠军师自己了。”
“公台,军师上次晕倒也是我在陪护,你肩负守城之责,责任重大,不必分心,军师由我照顾就好。”
陈宫望了望着苏哲紧闭的双眼,和满屋子的人,不由叹了口气,慢慢走了出去。
聪明绝顶的人,总是有一些上天给的坎坷。
老天真是给多少就要收回多少啊!
突然身后有个人在呼唤他,声音稚嫩:公台先生请留步。”
陈宫回头,看到诸葛均站在面前,恭恭敬敬给他行了个礼,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
“公台先生,这是苏哥哥让我交给你的。”
陈宫微微惊讶:“这是苏军师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