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沛县是个小城,但是街上人来人往,也是相当热闹。
汉朝的开国主子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也算是英雄故里,人杰地灵,风貌自然也不同普通小县。
县城的街道,东西南北各有五条街道,最中间的一条十字大道,宽三丈,居然铺设的是少见的石板路,被千车碾,万人踏,磨得光亮无比。
张飞到了这里像是回了家,走在街上,身边路过的男女老少纷纷向张飞作揖行礼。
“张将军好!”
“张将军平安!”
“张将军,去我家吃个饭吧!”
“张将军,好久不见!”
张飞笑嘻嘻地一一应过。
苏哲不免好奇,这个暴脾气张飞,原来竟如此左右逢源,广得人心吗?
东街是一大片场子,是耕牛、马匹、猪仔的交易市场。摊着摊儿,人还不少,就是牲畜味儿有点大。
西街店铺林立,卖肉、卖酒、卖花、卖菜、卖吃食,叫卖声四起,很市井。
北街是一排排的店面,布匹、丝绸、成衣、首饰、女孩子的水粉,等等。
南街则是盐市、米市,间或还有铁铺、木匠铺等手工艺作坊。
苏哲边看边暗暗用心记下了货品品类、价格、店铺规模等等信息。
东南西北四条主街逛完,苏哲已经对于小沛县城的主要业态有了差不多的了解。
说起记忆力,得感谢苏哲有个焦虑的亲妈。
从小苏哲就被逼着背各种东西。
还没上幼儿园就开始四书五经了,幼儿园没毕业背完了小学的课本,小学没毕业又背完了中学的课本。
直到中学,没啥好背了,也没啥时间背了,终于得以解脱。
但是,锻炼了十几年的记忆力,对于普通人而言,已经是妥妥的降维打击,当年要不是学习紧,就差去参加《最强大脑》了。
不过记忆力好,坏处也很明显。
最大的坏处便是,所有发生在身上的坏事,很难像普通人一样,随着时间慢慢淡忘,就像伤口愈合。
东南西北都走了一遭,不觉有点乏力。
前面有一家酒肆,屋檐下一面青灰色的酒旗在微风中摆动。
张飞的馋虫被勾出来了,不由分说,拉着苏哲就往里走。
进门就喊道:“老王!来两斤上好的酒!”
店家一身短袍,干净利索,一见张飞,马上惊讶地迎了上来:“张将军!真是许久不见您啦!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上宾,务必要好好招待!”张飞高声交代道。
“幸会幸会,您二位先坐,酒马上就来,给您再配几碟小菜。”店家笑眯眯地说完就跑下去了。
二人坐定。
已经快要黄昏,外面的人渐渐少了起来。
酒先上来了。
张飞帮苏哲倒好酒,自己举杯:“来!苏兄,干!”说罢自己一口喝干。
喝完咂咂嘴道:“好酒还是要与兄弟一起喝!才够爽!”
店家刚好送小菜过来,笑嘻嘻地说:
“张将军,我就知道,好酒就是要给张将军喝。这坛上好的佳酿,已经等了将军好久了。终于把将军盼回来了!”
张飞一听,胡子都吹起来了:“怎的?陈家那老二,趁我不在,又来捣乱?”
店家仰头一笑,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他听说您在我们这里有投钱,就再也不敢来了!”
张飞心下安定,用两个手指点着桌子说道:“算他识相,那厮若是再敢来捣乱,我必让他这辈子走不了路!”
这个张飞,脾气再爆,也是一个正义的人。
谁不爱正义的人呢。
倘若是我后世的兄弟,我又怎会那么悲惨。
苏哲回过神来,将张飞递给他的酒,一饮而尽。
夜深了,路的尽头,出现了两个影子。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