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沉渊看了寒无双一眼，也没有说假话：“在最开始的时候，对你确实是心存愧疚，也怀着报恩的想法，但我与你的青莲本体相处了百万年的时间，每天都用自己的力量蕴养你，在你出生变成人的那一天，我的心里很高兴，还有一种初为人父的紧张感……”
寒无双冷哼一声。
寒沉渊看着他的样子，忍俊不禁道：“你的性子一直都没有变，全身上下都很娇气。”
夜微凉点头认同：“对对对，小莲花很容易害羞，还特别喜欢一巴掌拍飞人。”
寒无双神色不悦，抬手轻敲了一下她的龙头：“叫师尊。”
夜微凉眨了两下眼睛，娇娇柔柔地喊了一声：“夫君。”
寒无双眉宇舒展，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但手却揪着夜微凉的龙须玩。
夜微凉：“……”
她的龙须有那么好玩吗？
寒无双抬眸看着寒沉渊，认真地道：“你不要讨厌凉凉，也无须觉得愧疚，青莲是应运而生的，本就该救世。”
上一世的他，自始至终都是青莲的形态，虽有灵性，但终究不是人。
青莲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又是应运而生的神物，存在的唯一意义，便是救世。
寒沉渊冷冷地道：“当年要不是她捅破了天，青莲也不会耗尽最后一丝生机，天道修补了她捅出来的黑洞后，便没有力量再救青莲了。”
夜微凉的身体禁不住一僵。
寒无双立即为自家媳妇辩解：“就算天道不修补黑洞，它也救不活青莲。”
寒沉渊抬手摸着下巴：“说得也对，当时天道都自顾不暇了，估计还不如我们几个有用呢！”
毕竟最终还是他们五个合力救了青莲。
至于天道……心理承受能力比狗还要差。
寒无双轻哼：“以后不准再引起凉凉的心理压力。”
徒弟已经够疯了，要是又陷入魔怔想不通，真玩‘金屋藏娇’的游戏怎么办？
他一点也不想被徒弟囚禁。
但夜微凉依旧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寒无双安抚似的摸着她的龙头，语气温柔地道：“我父皇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他就是见不得你好，别看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其实他是在嫉妒你有一个绝世好道侣。”
寒沉渊嗤笑一声：“本帝虽不是修无情道，但早已立誓终身不娶，又岂会嫉妒那条白痴龙？”
寒无双瞪了他一眼：“你就是在嫉妒她。”
寒沉渊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小无双，你是摔坏了脑子吗？”
寒无双面无表情：“你这个万年老处男给我闭嘴。”
寒沉渊：“……”
寒无双又低头看着夜微凉：“他就是在胡说八道，嫉妒你长得比他好看。”
夜微凉甩了两下尾巴，气哼哼地道：“师尊说得没错，他就是在嫉妒我可以随时吻师尊的嘴巴，而他却连师尊的脸都亲不到。”
寒无双：“……”
寒沉渊表情森然：“要不是无双喜欢你，本帝早就把你封印到茅坑里去了。”
夜微凉委屈道：“师尊，他威胁徒儿。”
寒无双愣了一下：“为师打不过他。”
夜微凉道：“那就哭一下。”
寒无双：“……”
这个逆徒或许是真的欠虐。
寒沉渊盯着夜微凉看，冷冷一笑，道：“无双要是哭了，本帝就揍你一顿。”
夜微凉嘿嘿一笑，用龙爪捂住脸。
其实师尊在床上，已经哭过很多次了。
但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寒无双的耳根微微泛红，神色也有点不自然，连忙转移话题：“还有一件事，我要你如实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