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凉自然不会听从他的话就这么滚出去。
她伸手抱着寒无双。
但寒无双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两下。
夜微凉垂下眼睫，低声问道：“师尊是在害怕吗？”
寒无双觉得很丢脸，于是立即否认：“没有。”
夜微凉亲了亲他的脸庞，满是心疼地道：“师尊是不是又破了皮？都是徒儿不好，又不小心弄伤了师尊。”
寒无双却不太相信她的鬼话，冷哼一声：“你真的是不小心吗？”
夜微凉目光晦暗，轻声问道：“难道师尊不相信徒儿吗？”
寒无双坐了起来，又转头瞪了她一眼，冷冷地回答：“不信。”
夜微凉也跟着起身，耸耸肩，道：“师尊不相信，徒儿也没办法。”
寒无双的心情有点郁闷，目光移到了她的肚子上，嘀咕道：“孩子没被你给折腾掉，也算是一个奇迹。”
夜微凉眉间舒展，眸光意味不明，笑道：“龙族的体质向来不一样，反正怀孕了就一定要双修，尤其是我的孩子，需要的时间可能会更长。”
寒无双脸颊泛红，轻哼道：“果然是龙性本淫。”
夜微凉看着他身上的吻痕，心中又禁不住一荡，眼神逐渐暗沉。
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再次浮动起来的心思，轻咳一声，道：“师尊，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问徒儿吗？”
寒无双瞥了她一眼：“你是祖龙的转世？”
夜微凉眨了眨眼睛：“原来师尊已经知道了。”
寒无双道：“之前在血冥山的时候，你曾说过是取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你拿到的便是祖龙的龙珠。”
祖龙的龙珠自然是属于祖龙的。
那么夜微凉的真实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夜微凉凑近他的身边，嗅着他发丝间的香气，勾唇道：“师尊真聪明。”
寒无双斜睨着她：“是你没打算要隐瞒。”
夜微凉浅笑道：“这种事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师尊迟早也会知道，我们坦诚一点，说不定还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寒无双突然叹息：“没想到你竟是祖龙的转世。”
夜微凉轻喃了一句：“连我自己也没想到。”
寒无双看着夜微凉的目光，却忽然变得有些复杂，道：“祖龙乃是天地初开时，诞生的第一条神龙，与我父母是同一时期的强者。”
夜微凉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师尊莫不是嫌弃徒儿太老？”
祖龙的岁数确实是很老。
寒无双摇头：“为师并没有嫌弃你老，而且你是死后转世，现在的身体只有十九岁。”
夜微凉皱眉问道：“那师尊看徒儿的眼神为何如此奇怪？”
寒无双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神界的一些古籍，有记载关于祖龙的传说，其中便有提到祖龙的性别是……雄性。”
夜微凉：“……”
寒无双见她不说话，便又连忙道：“你放心，就算你是一条雄性的龙，为师也不会嫌弃你，虽然……虽然为师现在是有点不习惯，但心里还是爱着你的。”
养了十多年的女徒弟突然变成‘男’的，他总得要时间来适应一下。
夜微凉叹了一口气：“师尊，你见过男人怀孕吗？”
寒无双摇了摇头。
夜微凉目光幽幽地看着他：“我的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现在还觉得我是男的吗？”
寒无双表情纠结：“你的前世……”
夜微凉无奈地道：“我身为祖龙的时候，也是一条雌龙，神界的那些狗屁古籍，分明是在造谣。”
寒无双蹙眉：“连性别也能搞错吗？”
夜微凉回忆道：“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我依旧记得，我从未在任何人的面前变过人形，所以写古籍的那个家伙，就是在瞎编。”
寒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