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压制她，如此异于常人的她可能早就彻底疯到没理智了。
这一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寒无双将先天五方旗收了起来。
夜微凉抬手摸着下巴：“刚才的那个家伙，会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吗？”
寒无双冷哼：“不管他是谁，他都是我的敌人。”
夜微凉垂下眼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声道：“那家伙到底是有多厌恶我，才会连你的孩子也不顾及。”
寒无双拧眉：“我不认识他。”
夜微凉问道：“师尊有怀疑的对象吗？”
寒无双面无表情：“最有嫌疑的人是我爹。”
夜微凉：“……”
寒无双道：“但应该不是他。”
夜微凉喃喃自语：“总不会是天道吧？”
寒无双的神色若有所思：“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夜微凉干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寒无双道：“但我是认真的。”
夜微凉咽了咽口水：“若幕后之人真是天道的话，那我的龙头就真的难保了。”
……
身处在九重天宫里的寒沉渊，正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但在下一刻，他的脸色却蓦然一变，同时也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他抬手一挥，只见面前的镜子顿时出现了一个人影。
“谁允许你去见无双的？”
镜面里的黑袍男人显然是不在乎寒沉渊的怒火，开口道：“我做任何事，都无须你的允许，而且我天天都在看着他，又与你何干？”
寒沉渊面含怒色，骂了一句：“死变态！”
黑袍男人森然道：“你为何要阻止我杀凤云轩？”
寒沉渊冷冷一笑：“你是想把无双身边的人全部都杀掉吗？”
黑袍男人沉默不语。
寒沉渊表情冷淡：“无论你杀多少人，即使把整个世界都毁掉，但曾经发生过的事，依旧不会改变。”
黑袍男人还是没有说话。
寒沉渊看着他，轻启薄唇：“你再如此魔怔下去，迟早会自取灭亡的。”
黑袍男人目光阴鸷，咬牙切齿地道：“即便是会烟消云散，我也要这个世界付出代价。”
寒沉渊伸手揉了揉眉心：“你真的疯了。”
黑袍男人轻喃道：“这个世界太贪婪了……”
寒沉渊皱了皱眉头。
黑袍男人幽幽地道：“无双的修为一直无法进入神帝境界，至于原因……你们比谁都清楚。”
寒沉渊神色晦暗不明，抿了抿唇，道：“当初天道夺走无双的力量是为了救世，乃是无奈之举，如今他是我和西方女帝的儿子，神界的人都宠着他，你又何必破坏我们给他制造的幸福环境呢？”
等了良久，黑袍男人才又出声：“有一件事，你们肯定不知道，如果无双的力量一直不回归本体，那他在百岁之时，将会魂飞魄散。”
寒沉渊闻言，心猛然一震。
他们确实是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