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云也知道天福当的这些动作,但他告诉自己大人有大量,得饶人处且饶人,没有必要非要将那个糟老头子逼上绝路。
于是只将出城赶往国都的那一骑快马截了下来,人被他绑起来丢到了半路上的一个马贼山寨里,书信呢他看过之后,便烧了。
内容与他料想的差不多,只是看样子天福当与国师院的关系,比他料想的还要深上一些。
而且现在的静远镇城主仍然是国师院的弟子,看样子国师院经过三年前的事,便一直派人在这里,只要发现了他的行踪,便要报到国都之中。
这白掌柜先派出人向国都总号报信,再派人去城主府报信,这便是做了两头的好人。
而且还能将先机掌握在天福当的手里,这个消息必定是先由天福地总号报与国师院,之后静远镇城主的消息才会送到。
这两边都做尽了好人,还将所有功劳都揽在自己手里,这白掌柜看样子的确是精通此道啊。
不过这样便代表着他出现在静远镇的消息,总是会被国师院知晓,最多是提前两天还是推迟两天的事情。
这一点的确对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些不利,但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因为他也是刚刚才决定要去一趟乌罗国国都的。
这些人只知道他出现在了静远镇,却不知他下一步的目的地是哪里。
那个报信之人的马匹,就被他自己留下了,在静远镇的城外找到了小黑,他们一人一马一狗,便顺着官道一路向着国都的方向而去。
他一路走得不急不缓,在路上遇见城镇就住 ,除了采买特产,还顺便打听了一下最近乌罗国内发生的事情。
国师院作为乌罗国内最大的修行势力,这几年声势更胜从前。
之前国师在乌罗国朝廷内任职,国师院的弟子同样自带官身,还有许多特权,例如遇到同级或是大三级以内的官员,可不行官礼。
国师无事可不上朝,在朝堂上见乌罗国君,可不行跪拜之礼。
现在则更加变本加厉了,国师见国君,非但不用行礼,国君还需主动向国师行礼,在皇宫中同行,也得为国师让路。
国师院的弟子,更是嚣张跋扈,不遵上官命令,只听国师吩咐。
即便是如此,在乌罗国的所有百姓心目中,也没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什么不妥。
国师本身就是神仙般的人物,国君虽然贵为一国之主,但毕竟是凡人,凡人礼敬神仙,难道不对吗?
听完茶楼小二说的这些理所当然的话,李景云直接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对他的赞扬。
说得好的道理的样子,他竟然无法反驳。
而且乌罗国内有些平民百姓,现在竟然不拜之前的满天仙神,转而为国师立起了生祠。
谁家有个头痛脑热,身体不适,去拜国师。
今年风不调雨不顺,或是闹虫灾,去拜国师。
谁家想生个大胖小子,或是想要个丫头,去拜国师。
谁家小子这几天不好好读书,爹娘便也逼着来拜一拜国师。
总之,现在在乌罗国百姓的心中,国师比诸天神明都灵验。
国师院的弟子更是得势,以前就在乌罗国内能横着走,现在干脆躺着走也没人管了。
哪个城镇若是能有一名国师院的人坐镇,不论是城主还是护城仙师,这个城镇内的人便要庆贺三天三夜,每年还要为国师院的弟子行祭祀之礼,说白了,就是找个由头,给国师院的弟子送钱送礼,求他们庇佑自己家人身健,事事无忧。
“这样看来,现在的乌罗国君,只能算是一个傀儡,乌罗国所有的权力,都已经集中在了国师的手里。”
听着小二说的,百姓们自己琢磨出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进恭名目,李景云感觉自己都有些羡慕这些国师院的弟子了。
他们什么都不用做,百姓们自己就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