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印平走到关若菱身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关师姐,您……没事吧?”
关若菱一转身,说道:“白师弟,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师尊,但接下来修葺院首殿之事,你还需加倍用心,刚刚温师叔的话,你可以明白其中意思?”
白印平不知为何关若菱会说今日之事不会告诉裴院首,也不知为何同样要他对修葺院首殿之事加倍用心。
他忙问道:“请师姐赐教。”
关若菱冰冷的声音从斗笠面纱中传出:
“师尊此次承接院首之位,早已经准备多年,自是要将天剑院换一副新气象,而新的院首殿,
只是一个开始,但若是让师尊知道这院首殿中,沾着不堪之物,你做为此次修葺的主持人,
只怕难辞其咎,至于会有何种后果,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能猜到一二,
杂役与世俗之人虽然都无缘仙道修行,但仍是世间生灵,望白师弟好自为之。”
说完,也不管白印平有什么反应,身形凌空飞走,不见了踪影。
白印平听到这一番话,面色露着古怪,此时又有一名弟子上前,刚叫了一声“白师兄”,后面的话还没来得急开口。
就看白印平一脸狰狞之相,转头说道:“滚。”
那名弟子脸色瞬间煞白,仓皇而逃。
去往霜剑苑的路上。
“徐师侄,你刚所说记名弟子之事,可是真的?”温习文看着徐怀信身后的明超,笑着问道。
徐怀信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脚下寒玉剑失了支撑,他与明超两人立即从半空中掉了下去。
温习文面色一变,身形立即下沉,手中挥出两道清风,将徐怀信与明超拖住。
他拖着两人缓缓落到地上,右手搭在徐怀信手腕上,过了一会儿,他又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药让明超给徐怀信服下。
服下那枚丹药没有多久,徐怀信便转醒了过来。
“徐师兄,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刚刚吐了好多血……”明超的声音已经明显带着哭腔。
看到站在一旁的温习文,徐怀信艰难起身说道:“谢温师叔出手相助。”
温习文看了看他,微笑说道:“杜苑主为人方正,平日最重视宗门规矩,常教导霜剑苑弟子,
行事要端正,不能让其它人说出什么不堪之言,看你刚才行事,视宗门门规如无物,
若是让他知道你如此行事,怕是会一巴掌将你拍回径路台,唉,不过你这行事风格,
倒也颇像古长老啊,真不知他们师徒二人,怎么会性格差距这么大呢?”
徐怀信直起身子,沉默不语。
温习文:“不过话说回来,以你入门不过半年的修为,竟能修出刚刚那种剑意,的确是剑道难得的传人,
那关若菱在各苑的弟子中,修为稳居第一,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虽然刚刚从表面看起来似是吃了一些亏,
但实际上人家什么事都没有,反倒是你受了重伤,还一直硬撑到现在,唉,你这伤怕是最少要养半个月了。”
徐怀信:“我无妨,休养些时日便是,温师叔,我们回霜剑院吧。”
温习文眉毛一挑:“去霜剑院?你就不怕杜苑主真将你一巴掌扇出来。”
徐怀信面无表情:“事情我已经作下,便会承担后果,师尊若是要罚,我自当认罚。”
温习文:“你这小子还是个硬骨头,也是,不是硬骨头,刚才也不至于跟那关若菱闹到如此地步,你不用回霜剑苑了,苑主没找你,我不过是找个借口带你离开罢了。”
徐怀信闻言,略一沉吟,对着他行了一礼:“谢温师叔。”
明超也听明白了温习文话里的意思,知道这是一位平时难得一见的长老,又见徐怀信行礼,便也跪下来,磕了一个头:“多谢温长老。”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