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六人,因为是新来的,所以要求会更严格,这一个月之内,只要有一次任务没有完成,便会被送出山去。
最后明列好心地告诉他们,若是实在完不成任务,也可以请求其它杂役帮忙。
这里并没有禁止杂役之间的互相帮助,但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能不能请得动别人帮忙,还得看他们能付得出何种代价。
毕竟别人也是有自己的任务要去完成的,帮助别人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还有他们拿出的东西值不值得别人冒着自己任务完不成的风险。
听到明列最后的话,李景云忽然感觉这杂役处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复杂。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凡事都得一步一步来不是么?
等到晚上的时候,住所这里,便陆陆续续地有人回来了。
当他们六人出门观望之时,回来的这些人也都发现了他们,但所有人都显得十分疲惫,根本没人过来与他们攀谈。
都是各自回屋休息去了,他们看到所有人的样子,不禁在心中想,不过是杂役而已,他们六人之中有三人本就是杂役出身,究竟是什么样的活计,能让这么多人累得连话都不想说?
见没有人搭理他们,他们便也都回屋躺下了。
不过外面的声音却是整整响了一晚,不断有人回来,外面时而有人说话,时而有人痛哭流涕,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一直到了凌晨时分,外面才稍稍安静了下来。
到了第二日早晨,天刚蒙蒙亮,住所外面便响起了钟声。
然后李景云他们的屋门,便被昨日领他们来的老胡推开了。
老胡早就已经穿戴好了,看见李景云他们几人还睡眼惺忪地在磨蹭,只见老胡右手在空中划出一道法诀,一阵寒风向着他们六人吹去。
瞬间李景云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他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发现上面竟然已经结了一层白霜。
然后他们便看到老胡一脸坏笑地站在门口,门口外面还有几个同样身穿杂役服的人在向屋里看着,那表情明显是在看热闹。
这天杀的老胡,他是故意的。
几人瞬间明白了现在的状况,老胡这是在他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戏弄他们呢。
“额雪你们几个,害不快起,等甚了,再晚日头就照沟子哩。”
说完,外面围观的人,一阵哄笑。
李景云没再理老胡,倒是旁边的牧夷眉头一横,甩手打出一道法诀。
老胡见状,嘿嘿一笑,将那道法诀接在了手中,顺势纵身向着屋外一跃而去,屋外的人见老胡已经跑了,便也不再围观他们,都各自散了去。
屋内的其它几人还好,并没有如何在意老胡的恶作剧,但牧夷却面露凝重之色。
李景云看得清楚,刚刚牧夷打出的那道法诀应该只是一道旋风,虽然不至于伤别人,但将人掀个跟头,还是能做到的。
但那个老胡竟然伸手将法诀接了过去,人还如没事一般跳出了屋外。
当时老胡接那法诀的手中,明显覆盖着一层白气,看样子与他戏弄几人打出的法诀是一样的,都是冰寒之气。
这倒没什么,但冰寒之气能将接触到的法诀都冻住,这就出乎他的意料了。
牧夷明显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脸色凝重。
这老胡不过是这里的普通杂役,便有如此身手,这杂役处果然卧虎藏龙。
他们六人跟着其他的杂役,一同来到了大殿之前。
只见明列与另外三人从大殿之中走了出来,他们四人各拿着一串木牌。
四人之中,最后一人是一名女子,看样子年岁与明列相仿,看着就像是山野之中刚刚从田地里走出来的农妇。
而她的面前,也都是一些女子杂役,这妇人应是老胡口中的余婆无疑了。
随后,四个人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