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云低头沉吟片刻,说道:
“我不认识什么荣公子,文公子的,你找错人了。”
仆役面色一僵,似乎没想到李景云竟然会这么干脆的拒绝。
“李公子,我家主人极爱交朋友,听到陆少说起您的英雄事迹,
主人十分钦佩,所以才会派我来邀您一叙,主人说了,
若是李公子觉得小人来 请不够有诚意,主人愿亲自前来,
希望能够与李公子煮茶论道。”
李景云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这位小哥,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介散修,
与这里的大部分人身份无异,你家主人不必如此费心,
我一会便会离开此处,再寻一处安静的休息之地,
你只需如实回禀你家公子便可。”
说完,他不再理这人,闭上眼睛开始继续打坐。
那仆役看到李景云如此,面色有些难看,但见李景云又闭上了眼睛,便也不好再打扰。
跟在自家公子身边这么久,知道修行之人是要打坐休息的,而且在打坐之时,最烦有人打扰,这一点他自然不会触犯忌讳。
于是他又向着李景云行了一礼,然后悄悄离去。
这人走后,李景云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
想着,又要再寻一处地方了。
刚刚这人若真的是荣文石的人,如此前来,看样子陆离那边并不知晓。
否则这仆役刚才便会说是陆离派他来相邀的。
看样子陆离回去之后,就对几人说了自己的事情,然后这几人便对他动了心思。
只是不知这是荣文石自己的安排,还是其它三人也都有参与。
不过就这件事而言,他便也知晓了陆离与这个荣文石的关系,并不像陆离自己说的那样不话不谈。
虽然不知荣文石有什么目的,但只要自己不接招,对方也就无计可施。
他站起身,带着小黑,又往远处走了一会,在人群边缘的地方,终于又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地方,人又少,环境也很好。
现在距十月还有十余天的时间,他们这些人便都要等在此处。
李景云所在的整个人群的边缘,倒也是距离远处那牌坊最近的地方。
即便如此,以他目测的距离算来,他所在之处,与牌坊最少还有三里的距离。
但却能看到有一条路从牌坊的所在延伸了出来,路的两旁设有一些石柱,其上绘有一些花鸟鱼虫,飞禽走兽。
在道路的尽头,离李景云所在的地方不远之处,有一个石龟负碑而立。
碑上所书的文字,李景云勉强认出了一些。
大致的意思是,此地为山门重地,在此地周围,不可喧哗,不可聚集,不可破坏,不可不敬,违者重罚。
这只是前一小段,还有更多的,他实在是认不得其上的文字,但却也能猜测其中的意思。
应该同样是一些禁忌与告诫之言。
看样子,这碑是鸣剑宗特意立在此处的,就是为了告诫前来的修士。
李景云看了一会之后,便回去休息了,这里既然是人家的门口,那要求来人遵守一些规矩,自然无可厚非。
到了第二天早晨,李景云总算知道为何人们都要在远处聚集,而此地虽然环境不错,但却极少有人停留的原因了。
因为昨天夜里,李景云打坐之时,便感觉到了远处牌坊之中散出的无形剑意。
这剑意似有似无,若隐若现,既不强烈,也不霸道,就那么不时出现在李景云附近,然后再鬼使神差的消失。
不过当这剑意出现之时,总会使打坐之中的李景云心中一惊。
这便是心神不宁的其中一种情况,若是心神坚定之人,便只是受了些惊吓。
但如果是神魂不坚,亦或是原本就神魂受损之人,在这种情况之下,恐怕便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