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冤枉啊……冤枉啊,仙师,我两天前就已命人在城中彻查崔仙师之死,但那行凶的恶徒实力高绝,小人的手下不是其对手啊,
那恶徒还想夜袭小人,被我府中的护卫发现,小人才能保住一条命啊,仙师请放过小人,小人定会加倍彻查,定会将那恶徒绳之以法。”
张奎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手上沾的泥水,蹭得满脸都是。
这时又听车厢内的人出声解释。
“这事,本官知晓,我看过崔石的尸身,的确是被厉害法器所杀,以张奎区区一镇之主,怕是遇上了那行凶之人,也逃不过亡命的下场,我这两天在城中时,他也请我追查此事,但仍是没有太多线索。”
张奎此时低声附和,“是啊是啊,已经在查了,真是没有太多线索。”
黑袍人上前几步来,距离张奎更近了些。
“哼,我既然已经知晓此事,自会追查到底,只是你这城主失职,我今天来此,只为取你性命。”
只见黑袍人剑尖指向张奎,但马上又变为格挡架势。
当黑袍人动手时,一道黑线从后面的马车里中飞出。
“找死!!!”
车厢中的人明显动了真怒,敢在他面前杀人,视他如无物么?
黑线击打在黑袍人铁剑上,与铁剑互相角力,就那么停在半空中。
众人此时才看清,原来飞出的,是一支黑色的毛笔。
与平时书写用的毛笔大小一样,只是全身乌黑,笔头也是黑色的,不知是什么材质。
笔头击打在铁剑剑身之上,竟也不弯曲,像是精钢一般与铁剑角力。
不过两个呼吸,黑袍人手中的铁剑竟有弯折的迹象。
只听“嘣”一声,黑袍人的铁剑断为两截,乌黑毛笔直接击中黑袍人胸口。
黑袍人闷哼一声,向后倒飞出去。
此时在车厢内的人,已然出了车厢,站在马车之上。
乌黑毛笔一转之后飞回他的手中。
只见马车上站着的人,一身华丽服饰,以黑为底,银线编织花纹,头戴月牙冠,黑面长须。
初看此人身着,以为是朝中官服,但又不像。
是道服?又似是而非。
“无知宵小,本官在此,容不得你放肆,快快报上名来,让你师傅来赔罪,否则你阴阳宗……嗯?”
黑面男子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黑袍人非但没有像他预料的一样,口吐鲜血。
反而落地后,右手在腰间的紫红葫芦上一抹,又一把铁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那葫芦是宝贝?”黑面男子面露喜色,却一瞬间又恢复正色。
“否则你阴阳宗定会有……嗯?”
黑面男子正要继续说着利害关系,忽然又是一停顿。
因为他看到黑袍人拿起葫芦,打开盖子,顿时有灵气从葫芦里溢了出来。
黑袍人旁若无人的放在,蒙着的鼻子前,闻了闻,顿时身子站直了一些。
好似刚才受的伤也好了一些。
黑面男子内心狂喜,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宝物啊。
这必定是阴阳宫哪个不出世长老的徒弟,否则不会不知乌罗国内的仙官一职。
那是国师院的弟子的官职。
在乌罗国内,国师说什么,国主都没有异议,更何况他阴阳宗一个二流宗门。
只是自己想要他手中的宝贝,恐怕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总不好明抢吧。
如果让其它人知道了,就不能自己独享了。
还是保险一些吧。
然后他抬起手臂,尽量控制着不因为激动而颤抖,继续说道:
“否则,你阴阳宗,逃不过国师的怒火。”
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他现在眼睛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