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雨初的话让厉轻歌抿紧了唇瓣。
“如果换了你是我，你觉得还能再做回兄妹吗？”
厉轻歌觉得她做不到。
有些事情发生过了就是发生了，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她的问话让权雨初沉默了下来。
权雨初觉得自己没有经历过，所以她没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厉轻歌看着她，突然问，“你现在还跟杜洪波联系吗？”
在G市的时候，厉轻歌觉得权雨初是喜欢杜洪波的，可是后面她却跟着自己来了M国，这么久了她也没有问过权雨初跟杜洪波怎么样了。
厉轻歌想，她实在是算不得一个好朋友，光顾着自己伤春悲秋了。
权雨初笑了，“联系啊！我刚还给他发了圣诞快乐呢！”
厉轻歌一听便知道权雨初没有听出来自己话里的意思。
不过，她也没有打算再解释了。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了会儿话，便各自己回去房间休息了。
厉轻歌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到了两点多还是毫无睡意。
然后她就想起了权雨初的话。
伸手摸黑从床头柜上拿过来手机，厉轻歌重新打开了微信。
她点开了权孝严的头像，怔怔的看了好久
。
厉轻歌最终给权孝严发了一条信息。
“圣诞快乐。”
很官方，也很疏离，就像是一般朋友发的信息。
她连称呼都不敢带，怕自己控制不住。
权孝严的信息秒回。
“轻歌，圣诞快乐。”
一句轻歌，就让厉轻歌红了眼眶。
她仿佛听到了权孝严在耳朵边上温柔如厮的叫唤着她的名，那些曾经温存过的时光便像是电影一般的一幕幕重现在眼前。
这一晚，厉轻歌再次失眠到天亮。
第二天起床后，权雨初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双眼，心知肚明，却什么也没有多说。
厉轻歌很感激她。
圣诞过后就是C国的元旦节了，顾可可和宫泽在这一天结婚。
厉轻歌给顾可可私下里发了祝福的消息。
他们这一辈的年轻人有一个微信群，群里的祝福消息一个接一个，权浩远还发了接亲以及婚礼现场的短视频，看得出来婚礼很热闹。
权雨初在群里很有兴致的问着婚礼上的各种细节以及八卦。
厉轻歌安静的看着他们在群里打闹，什么话也没有说。
元旦过后不到一个月就到农历新年了。
悲伤的是，在距离农历新年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G市
传来了坏消息。
权晟和谷青萝两位老人家因为权孝慈的死而一直郁郁寡欢不得意，从当初事发后便卧床不起，现在更是双双前后脚同时离世。
这对老夫妻俩的离世，仅仅只隔了一天。
知道这个消息后，权雨初悲痛大哭。
“他们是约好了一起共赴黄泉路的。”
厉轻歌红着眼睛道。
不过是半年时间，就一切都变了。
权雨初着手起程回国去参加权晟和谷青萝的丧礼。
厉轻歌在卡尔和阿道夫的陪同下送她到机场，并亲眼看着她的航班起飞。
看着飞机直入云霄，厉轻歌的心微微的抽了抽。
因为距离农历新年没几天了，所以权雨初在回到G市参加完了权家两老的丧礼后，便留在了G市过新年。
这意味着厉轻歌只能一个人在M国过春节。
她在大年三十那天，从中餐馆里买了好多中式菜肴回来，拒绝了许佳宁一家的邀请，自己一个人在公寓里过年。
厉轻歌把买回来的菜简单的放到微波炉里热了一下，把一直藏在暗处的卡尔和阿道夫叫出来，送了他们一些后，自己在公寓里安安静静的吃了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