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之内,阁楼之上。
知府在朝廷,不值一提,多如牛毛,皇帝和宰相都在,他也只有站着了。
陈阳用余光一撇:“怎么,你这个东道主,站着像什么话,一起坐下来。”
“皇上和相爷都在,这儿……这儿哪有臣坐的道理。”
赵浩怒声:“哪儿来那么多废话!皇上让你坐,你就坐下!”
他乖乖坐下了,但也不敢动筷子,像个新媳妇似的,坐着不敢动,小眼睛贼溜溜的转着。
从审案的时候,乃至审案之前,神算婆子就认定这个官心里有鬼,陈阳也一样,所以,才特地把他叫到这里来,衙门里人多眼杂,很多话说了,怕被传出去。
“你这个案子,是特地审给眹看的吧?”
知府慌忙起身:“这……这案子……皇上,您这样说,臣可当不起啊,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是么,一个小小的案件,你查问的这样复杂,那么多大事你不去处理?”
“回皇上,臣之前说过,这个案子,关系到药物,很可能涉及到药人,药人的麻烦,是朝廷的头等大事,臣岂敢疏忽,必须严查到底。”
借口不错,但还是不能让人
信服,只不过,一时间,也抓不住他什么把柄。
陈阳:“官府,还是要以民为重,对于云南境内无法耕种,你是怎么看待的?可有解决的办法?”
“皇上,云南的事,臣做不了主,向来都是总督大人和巡抚大人做主,臣只是听从吩咐办事而已,不敢有其他心思。”
“听起来,合情合理啊,那朝廷发下来的款子,你都用到百姓身上去了么?”
这个问题,知府更好作答:“皇上,款子不会直接发到百姓手里,是总督府的人调遣的,他们用钱买来粮食、水,还有其他的东西,臣负责发放,如此而已。”
“那,你的衙门库房里,应该是空的了?”
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知府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是……是这样的。”
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是做贼心虚。
“这样吧,先吃饭,吃过饭,一起带我们去你的库房里查看究竟。”
知府随即就跪下了:“皇上,库房因染上了瘟疫,已经封闭了,而且,里面也没多少银子,您是万金之躯、天下之主,怎么能让您亲身犯险呢。”
瘟疫?瘟疫都过去多长时间了,好几个
月了,而且瘟疫怎么会到库房里去。
他看见三个人质疑的目光,赶紧补充道:“情况是这样的,先前死人太多,库房里又没钱,为了不扰民,许多药人的尸体,就堆积在库房里了。后来有人在库房里染病,没有治好就死了,臣才斗胆,将库房封存起来。”
他说的很诚恳,像是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
这种话,不要说是陈阳,就连赵浩都不信,为什么,对答的很紧张,看似就害怕别人去库房。
赵浩:“是么,那你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呐。不过我们不怕药,待会儿,你就带我们过去吧。”
吃过饭,几人去了库房,外面加了一把铁锁,而且有七八个衙役来看守。
“开门吧。”
他也没辙,只能吩咐衙役打开库房的门,里面根本没有药味儿,有的,只是堆积如山的银子,所有的架子上,银子堆满了,还有一箱金子。
几人进去后,神算婆子摸着那些金银,爱不释手,这是她最喜欢的东西。
可是啊,这点钱财,还不入赵浩的眼。
他抓起一根金条,闻了闻:“药味儿呢?没有啊,许知府,你所说的药味儿在哪儿呢?
死去的药人,又在哪儿呢?”
他回道:“相爷,先前的那些死去的药人,都被处理掉了,至于药味儿……下官就不清楚了,因为这个地方已经封存了好几个月。”
“是么,可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