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
族长李申坐于廊下,惆怅万分。
西夏不存在了么,他反复的问自己,国主李安境已死,他现在成了这里的一方太守。
宗祠虽然可以保留,但是如何面对祖宗呢。
李延龙悄然来到:“伯父?”
“哦,是延龙来了,坐吧。”
“伯父,陈阳已离开京师,咱们西夏还是西夏啊。”
“孩子,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呐。西夏被俘,此事必定传遍九州,我等已是亡国之臣了。我不在是宗族之首,只是一个太守。”
李延龙道:“陈阳已走,所谓天高皇帝远。伯父不可气馁,我们可以联络其他诸侯国,对天.朝进行讨伐。蚂蚁能咬死大象,只看数量,若天.朝被灭,单凭陈阳一人,即便武功再高,又有何作为。”
“唉……此事难矣。众诸侯国都心有盘算,谁会在此时攻打强盛的天.朝,各国尔虞我诈、你攻我打,素有不和,如何能摒弃前嫌,共同抗之呢。”
“小侄认为,在蛮族、月国,以及我西夏蒙难之后,其他各国必定纷纷气恼,这时是讨伐天.朝的最佳时机。谁不想站出来瓜分了天.朝呢,天.朝地大物博,金银财
帛无数。”
“罢了,不要再说了,天.朝,不是我等可以图灭的。”
院中突然传来了笑声:“呵呵呵,想不到西夏的宗族长老李申,竟是如此的无能,还不如一个小辈,真是可笑,难怪陈阳会得逞,西夏无能人矣。”
李延龙立即抽出剑来:“何人出言狂妄!”
皇甫跃入院中,手抱佩剑:“我。”
“是你……就是你给我李氏献策,让陈阳来到西夏,否则,我西夏国怎么会败的如此之快!”
“哈哈!公乃小儿之见,你以为陈阳是何许人,你们不请他来,他就不来了?陈阳此人,才智高远,励志一统九州,西夏国力仅次于月国,他能不来攻取?”
“你前翻遁走,现在又出来搅浑水,到底想做什么?!”
皇甫道:“陈阳最大的弱点,就是他太自信了,各国立国者,为数百年至数十年不等,他想轻松拿下,却不知道人心不向。即使他吃下了那些国家,也没人会信服他,他的心肠不够硬,若是聪明人,应当杀尽宗族之人,毁掉宗庙,方可达到目的。心不狠,何以征服天下。”
“他杀了我国君李安境,何为心不狠。”
“李安
境,庸才耳。只知道贪图享乐,胸中无有策略,即便陈阳不来,他早晚也得丢掉西夏。方才李延龙所言不虚,若是你等派遣使者前往他国求援,以利益相邀,二十多国君主,岂能不来相助?”
李申反笑道:“足下的话,实在可笑。我西夏有多少国力,怎么可能相邀那么多的国家,即便西夏财富尽数散去,也无法喂饱他们。”
“哈哈哈哈!财富散去还可复来,但是西夏的国号一旦丢了,你们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先祖。”
李申和李延龙相互看了一眼。
这是不可能听的进去的,西夏国财力远不如月国,想要联合各诸侯国,那是需要有家底的。
哪个国家的君主不贪心,哪个国家的君主不是蝇营狗苟。
皇甫:“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是认为陈阳战无不胜,没人能撼动他的兵力。可是你们也不是傻瓜,兵家最重的是什么?粮草而已,只要你们断了天.朝的粮仓,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之,那么陈阳还有什么计策?”
“你说话就跟放屁一样!”
“蠢货,天.朝的粮仓一旦出现差池,陈阳必定要追问其究竟,到那时,其他国主必
定不得已而出兵。此乃嫁祸之计策。”
“嫁祸?”
“对,嫁祸,只要贵国的兵士伪装成他国人马,那陈阳必定以为是诸多国家联手袭击,如此一来,他必定要派兵去进宫那些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