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筏有小溪帮忙,对城市的动乱状况不说特别清楚,也能摸个大概。
人的目标大,毛皮挤在一起才巴掌大的小溪,就不怎么起眼,出外打探消息方便。
足足呆了几日,过往江湖客不冒犯他的头上就无视,对城里一切阴暗行为视而不见,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呆在小城不动。
直到事态渐渐平息后,来往的村民渐多,他才动身离开。
被塞在床下一日夜,后面又接连受到两波江湖好汉的骚扰,饶是麻木咸鱼的书生,也动了火气。
不敢直接杀人,就把闯进他家门的几个家伙全部弄成了残废,等城中安稳了才扔到外面,任他们自生自灭。
他的胆小老娘,转化的更严重,下手更加的重,状似疯癫。
若不是自家儿子看得紧,她虐出胆量后,都想偷偷的杀人灭口。
饱受摧残下,曾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跟着发狠,找上那几本被余筏看过就丢的不入流秘笈,疯狂练习。
可惜运动量过大,配套的食补温养又不够,长期的练习尽管被他练成了凡俗的武林高手,之后灭杀了不少来犯盗匪,到底伤了根本,早早过世。
留在城中几日,再多了点江湖经验,余筏胆子又变得更大了。
以前避之不及的江湖门派,他沿途遇上,全凭心情好恶,开心就浅谈几句,交恶能宰的就找机会把人宰了,日子过得更加随心。
所幸宰的人要么没什么地位,要么帮派不够强,追杀不成反被灭,没闹出大祸。
一年多的江湖经验,让他见识了什么叫作江湖险恶,阴诡狡诈。
从不入流的仙人跳,到更高明的潜伏挑拨,甚至无中生有的计谋。
饶是不关他事,也吓得行事顺利已久的他不敢再发飘,暗骂书生什么的实在够阴险,还好当初得罪的是个笨的。
这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提人外有人。
不亲身体会一番,真没多少感觉。
穿行一路,连越两国,他特意打听了,这边招收门派弟子的修士,身上穿的法袍,不再是当初南枝城的灰色衣袍。
这边离毒雾沼林稍远,他才敢安心一点,尝试拜入修仙门派。
要想灭杀修士仇敌,不修仙,恐怕没丁点机会。
只是他到来这边陲小城,离门派招收的日子还有两年。
现如今,他已经十二岁,长成五尺多高的高大少年。
离爹娘被灭,已经六载。
可恨他仍是没一点点机会找上仇人报仇,压抑的有点儿心焦,脾性又变得暴躁起来。
这几年没怎么杀人,只是动辄重度残废,很难医治的那种,间接死亡的不在少数。
这边招收弟子的门派,是个叫什么金刀门,听着跟普通江湖门派一样。
余筏问得清楚,人家还真是修仙门派。
当初的创派老祖,就是从江湖门派金刀门走出来的。
老祖修仙时,当初出身的江湖门派被灭门。
后来修仙门派又大乱一番,门派被灭,侥幸逃生的他干脆就以以前的门派名,自行创立了新修仙门派,自立门户。
好在流沙国这边的修仙资源贫瘠,没人跟他这幸存的金丹修士争抢,这些年相安无事,这小小的低等门派还真传承下来了。
年龄有点大,再耽误下去,就要错过加入门派的机会。
急于检测有没有灵根的余筏,压根不管这门派强不强,离开了当初溪滩附近的修仙门派,就赶紧的准备加入。
有灵根,还有希望报仇血恨。
没灵根,恐怕就万事皆休。
混迹江湖近两年,他再不是当初的懵懂小孩,知道修士的强大,普通的修士依靠阴谋诡计,还能试着算计一下,强大的,站着让人砍可能都砍不死。
流沙国,风景迵异的城,一年四季的风沙,弄得每个来往的人面上都罩了面巾,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