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你收手，看着赵氏从有到无。”
仿佛说着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楚靳年放下咖啡杯，抬眼看向脸色苍白的赵晴空，“要么，你能时空穿越。”
穿越到情人节那天，穿越到她出现在巴黎的那一刻。
扭头就走，不要出现在唐慕林面前。
似是听明白了楚靳年话里的意思，赵晴空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身子轻颤的瞪着楚靳年，赵晴空忽的笑了，“楚靳年，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做到如此地步。你说，楚氏集团那些反水帮你的元老，会怎么看你？”
“从老楚总，到你两个哥哥，再到今天，楚靳年，你知道别人都是怎么说的吗？私生子，果然就是私生子，做的事都上不了台面。”
咬牙切齿的说着，仿佛那不止是别人说过的话，也是她此刻的心声。
赵晴空的面色有些狰狞，“你这样的恶魔，留给别人的除了恐惧，还有什么？你根本不知道如何做一个称职的上位者！“
从前的优雅不复存在，这一刻的赵晴空仿若市井泼妇。
什么难听说什么。
怎么恶毒怎么说。
反观楚靳年，神色淡定，看着杯子里的奶泡图案，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等赵晴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停下来的时候，正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琉璃眼眸。
眼眸里没有恨，也没有气。
平静的眼底，带着一丝浓郁的厌恶。
“是啊，我这种恶魔一样的私生子，本就入不了你这种人的眼，赵小姐又何苦这般费心？”
楚靳年说着，几口喝完杯里的咖啡，起身朝外走去。
擦肩而过时，赵晴空脱口而出。
“楚靳年，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等唐家知道了，他们会义无反顾的把女儿嫁给你吗？还有唐慕……”
赵晴空的话还没说完，大力袭来，整个人被撞在玻璃墙面上。
下巴被楚靳年毫不怜香惜玉的钳住了。
“我还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
男人的眸子里没有怒火，只有深深的憎恶，“还有，Sugar的名字，你连提，都不配！”
“别再出现在她面前，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赵氏，包括你，会死的更惨！”
铃声响起，助理匆忙赶来，“楚总……”
“送客！”
楚靳年松开手，从胸前的口袋里取下丝帕，一边擦手一边朝外走去，“地毯、杯子，全都丢了……算了，给我换一间办公室。”
话音落，人已经消失在电梯里。
只一张墨蓝色的丝帕随风飘落在地毯上。
浑身冰冷，看着助理们进进出出，把她端都没端起过的咖啡杯丢进垃圾桶。
保洁们动作有序的把办公室连同走廊里的所有地毯都换掉。
赵晴空如坠冰窟。
……
看看时间，正是巴黎的清晨时分。
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到她了。
顿觉思念满溢，楚靳年拨通了苏珊娜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一句“苏珊娜”还没叫出口，就听到了那头熟悉的声音。
楚靳年倏地收了声。
“苏珊娜，你送给我的新枕头真的很有用哎，我昨晚没做噩梦了。”
“是嘛，上帝就在我们身边，他会保佑你的！”
“这是我烤的小饼干，给你配牛奶做早餐吧？”
“好的。我中午炖排骨，你要来吃吗？你喜欢红烧还是糖醋？”
“……糖醋吧，多放点糖。”
“好……”
“苏珊娜，我去学校了，拜拜……”
“拜拜，糖果，中午见！”
……
扭头看去，窗外蓝天白云，格外明媚。
而这，是他回到泗城以后，看到的最明亮的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