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直播开始，姜歆甜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不止直播间里的在线观看人数越来越少，就连弹幕，都陌生的不像她粉丝发的。
可那些ID，又千真万确都是她的粉丝。
一面觉得可能是周六，大家都出去玩了。
一面又隐隐觉得不对头。
毕竟过往的每个周六，都是一周里流量最好的一天，也是在线观看人数最多的一天。
难不成，昨晚她和阮梦然撕逼的事，被那些多事的主播爆料到论坛去了？
使了个眼色给助理，姜歆甜带着甜美的笑容唱完了又一首歌。
看到在线人数又少了50万的时候，姜歆甜一回头，正看到频频冲她打手势的助理。
“甜姐……”
助理压低声音说道：“官方直播厅里，飞天的四位Top主播正在直播呢，在线观看人数已经……”
声音越来越小，助理低声道：“已经破八亿了。”
八……八亿？
一口水就那么呛住，姜歆甜咳嗽了半天。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1300万的在线观看人数，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再回到镜头前，无论姜歆甜怎么伪装，笑容都没之前那么甜，舞姿也不如方才热辣了。
再瞥一眼弹幕，姜歆甜觉得，让她分分钟脑梗的节奏。
“甜甜，对不起啦，我明天再来看你，溜了溜了……”
“一姐果然是一姐，这创意，这舞台表演力，简直绝了！”
“前面的，谢谢你夸我家甜甜！”
“呵呵……我说的是飞天一姐，不是你家甜姐，粉丝请勿自作多情！”
“？？？”
眨眼的功夫，粉丝又跑走了几十万。
耐心彻底告罄，匆匆表演完几个节目，姜歆甜便退出直播，接过了助理递来的平板。
看到电脑上那花红柳绿格外鲜艳，也格外土的掉渣的穿着打扮，姜歆甜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才看出来那确实是叶晚秦之翊夏未央喵喵酱四人。
他们又合体直播了？
这播的什么鬼？
就这，还八个，不是，九个亿的观看人数？
是她认知有问题，还是大众对直播的审美已经扭曲到这个地步了？
一脑门子的问号，姜歆甜强自镇定着看了起来。
弹幕上刷屏的“晚姐牛B”中，还间或穿插着什么70、80，姜歆甜无语望天。
可是伴随着土的掉渣的台词，姜歆甜整个人如遭雷劈惊呆了的同时，瞬间反应过来了。
穿着灰棉袄的叶晚：“有一天晚上，咣咣凿我房门，我一开门木头桩子似的两眼直钩盯着我，非要给我朗诵首诗。
穿着黑棉袄扮成了老头儿的夏未央：“别说了……”
叶晚：“啊，白云，黑土向你道歉，来到你门前，请你睁开眼，看我多可怜。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我这张旧船票还能否登上你的破船？”
一模一样的穿着打扮，栩栩如生的神态表情。
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就是100%的神还原啊。
主持人秦之翊笑了。
弹幕上，粉丝们更是“哈哈哈哈”笑疯了。
姜歆甜怔怔的。
还能这么玩儿？
他们一个个的，不是一姐就是一哥。
粉丝面前英俊帅气妖娆妩媚的男神女神形象不要了吗？
再看一眼礼物榜。
哦豁，果然如此！
看着开播已经一个小时，却还0礼物的直播间。
姜歆甜的唇边露出了自得的笑。
飞天第一美女，飞天一姐是吧？
让你们作！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