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妩急匆匆赶到大剧院的时候，正赶上柳文笛上场。
没看过前面的节目，没有对比，但是就女儿这支舞的整体表现来说，除了略微紧张了些，倒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张明妩笑容笃定的看向评委席。
她料定，哪怕不是全票通过，也不会相差太多。
可是很快，张明妩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评委点评环节。
第一位评委打出了9分的成绩，“情感很饱满。”
茱莉娅给出了8分，“再接再厉。”
到叶晚的时候，柳文笛觉得心跳都停止了。
就听叶晚问她，“你觉得，你这支舞，能得几分？”
大礼堂里，议论声四起。
“6分，不能再多了！”
“我也觉得她的分高不了。不过话说，她这是怎么混进魅影的啊？就她这舞蹈水平，跟前面那些比起来也差太多了！”
“嘘，少说几句吧。听说是投资方那边空降过来的……”
“哦……”
一句拖长了的“哦”，男生女生们目光交汇，各个心领神会了。
昏暗中，张明妩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再抬眼，就见柳文笛结巴着说道：“8……8分？”
毕竟，就连叶晚身边那位来自法国巴黎的芭蕾舞剧院首席茱莉娅，刚才都打了8分给她的，不是吗？
叶晚笑了笑，不置可否。
继而，环顾左右看看了坐在她两边的评委，“个人原因，我就不打分了。”
？？？
茱莉娅一脸后悔。
是她多此一举了。
从刚才柳文笛上场的时候，她就认出她来了。
刚才在贵宾休息室的楼梯口，她和Ye起争执来着。
按柳文笛刚才那支舞的水平，最多给7分，其中还有一分是看在她是投资方大小姐的面子上。
可是想着分数太低不好看，回头大小姐闹起来，再把Ye拖下水，好像她和Ye故意针对她似的。
她这才给出了8分。
看向自己刚才举过的8分号码牌，茱莉娅气呼呼的瞪了叶晚一眼：都怪你！
叶晚：“……”
叶晚不打分，其他评委还是要打的。
继6.5分，7.5分之后，程院长举起了6分的号码牌，“柳文笛，你在后台，可能没看到前面那些舞。建议你回去看一看，等看完了，你心里就有答案了。”
看看前面那些得了7分8分的舞蹈都是什么水平。
而你和他们的差距又有多少。
程院长话里的潜台词，柳文笛听懂了。
一张脸涨的通红。
她是本场目前为止的最低分了吧？
只觉得全场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柳文笛僵在场上，指尖止不住的轻颤。
哗然中，苗丝韵悠悠举牌，“9分。”
柳文笛满眼感激的看了过去。
张明妩也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柳文笛不能是这次“魅影”舞蹈大赛垫底的倒数第一。
一口气还没松出去，就见叶晚开口了。
“苗副院长……”
叶晚翻着手里的记录本，“如果我没记错，刚才16号选手的那支独舞，您给了8分。冒昧的问一下，您打分的标准是什么？”
台前台后，所有评委和观众的目光齐齐落在了她身上。
苗丝韵一僵，目光刀子一样扎向叶晚：你特么故意的吧？
叶晚微笑：请开始您的表演！
大屏幕陡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