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妍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让柔嘉吃下了饭,景帝第二天就让人带着口谕和赏赐过来了,把一个慈父的形象表演的生动万分。
而薛家书房内,却是另一派景象。
薛家几个舅舅虽然不赞同秦子妍和柔嘉公主走太近,但也不可能阻止秦子妍回将军府找秦子嫣,而秦子嫣与柔嘉公主亲近,连带着秦子妍也开始和柔嘉公主亲近起来。
“要不,咱们以后少参柔嘉公主一点?”薛家老二想起那些赏赐不由头疼。
圣上这是故意的吧!叫人传口谕就不说了,还在朝堂上夸奖了自己和大哥,说他们把子妍教的聪明伶俐,敬爱姐妹。
饶是薛家兄弟脸皮再厚也经不住景帝这般明褒暗贬。
“你这什么骨气?”薛老爷子一本书砸过去,想到今日出去喝茶,昔日同僚的表情和捻酸的话语,让素来刚正不阿的薛老爷子窝了一肚子火。
但是这事又是最疼爱的外孙女惹出来了的,打不得骂不得只有将气撒在两个笨蛋儿子身上。
“父亲的意思是还是如往常一样。”薛家老大是直肠子,以为薛老爷子不同意弟弟的看法。
“你还嫌不够丢人。”薛老爷子指着老大鼻子骂。“子妍和柔嘉公主也算是表姐妹,如今两人交好,你这是要子妍难做人吗?”
自家侄女与公主交好,当舅舅的还参人家,也不怕自家侄女被迁怒。
“所以子妍交不到朋友,你们两个舅舅简直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薛老爷子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完全忘了自家外孙女以前的德行。
“再说了,柔嘉公主不就娇纵了一些,爱财一些,脾气不好了一点,吃东西挑嘴了一些。这比起甘霖公主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薛家老大下意识想反驳,当初授意参柔嘉公主不是您老爷子开口的吗?
薛家老二眼疾手快的拉了拉他衣袖,暗暗的朝自己大哥摇头,他可不想一天就耗在这书房。
秦子妍收到赏赐的事,柔嘉自然也是知道的。
这两日能吃下东西的她精神明显好了许多,也有了想要搞事情的心思。
比如手腕上镯子的事,她可没听过一块玉还能这么神奇?
所以她让金枝安排人去八宝斋问问掌柜这玉镯出自谁手,不想回来的人说掌柜出远门了,估计半个月才回来,只能给八宝斋人留话,让人回来了立马到公主府来。
随后便是金枝和银杏的话,金枝说
银霜和海公公走的近,让公主把她踢出长乐居。
银杏则是上次去抱猫时,发现银霜进了海公公的屋子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反正两人的话都一个意思,银霜和海公公两人有情况。
柔嘉当然知道那两人有情况,不然上辈子她就不会总是折腾换丫鬟,这公主府的耳目可多了。
太后、皇帝、贵妃、太子个个都是手眼通天的人,而自己除了一个公主的身份便什么也没了,要做些见不得光的事都要偷偷摸摸的出银子找外人。
对柔嘉而言,重活一世的她,除了知道未来的发展前景之外,她什么也没有,如同上辈子一样,被这病弱的身体囚禁在公主府的这一方天地下。
“不用管,你们两个只要注意不让银霜知道我让你们干的事就好了。”海公公和银霜,自己那便宜父皇还真是看重自己,柔嘉自嘲。
“是。”两人不再言语,安静的站在一旁。
在忠义王府的琅玉敏锐的察觉到了柔嘉低落的心情。
尤其是柔嘉将手镯取下贴近胸口佩戴,夜间时常起伏的心绪,也扰的琅玉不能安静修炼。
琅玉望向桌上早已制好的香膏,思考着是不是该送去公主府了。
无为道长见他又在出神,捏着下巴暗自揣摩琅玉的小心思。
忠义王直接拉着忠义王妃透过院墙的花窗,将自己多日的观察告诉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