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妄为到领兵造反。
“哎,可父皇的身体……”太子面露惆怅,顿了顿后,才说,“不如由你同行,若父皇有何不适,也好照料着些,朕忙于朝政,怕是抽不开身。”
莫长歌眯了眯眼,异色转瞬即逝,如往常一般笑了:“皇兄何不将四哥押入宫中?一来,宫里随时有太医在,二来,亦有重兵把守,父皇身体康复不久,天牢那地阴暗潮湿,还是别亲自去的好。”
“可宫中难保没有四弟的余党。”太子抿了抿唇,不太放心。
“无妨,皇兄可在四周加派亲信照看,更者,有臣弟陪同在侧,皇兄信不过臣弟的功夫吗?”莫长歌轻描淡写化解了太子的担忧。
他思量后,终是改变主意,将接见地点定在深宫。
这一夜,平静的宫墙内,虫鸟喳喳鸣叫,不断有近卫军巡逻、换防,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似有肉眼无法窥见到的暗潮正在翻涌。
白灵儿在床榻上来回滚了好几圈,妈蛋!那货还回不回来了?
翻身从床头坐起,瞅瞅窗外泼墨般黑沉的天色,她一咬牙,披上件轻裘,推门离开了院子。
“主人,往东走,二呆的味道在那方。”凭借着白白出类拔萃的嗅觉,白灵儿轻易就在偌大的王府内,找寻到了莫长歌所在之地。
那儿是王府的书房,纸窗内,灯火通明,倒影在窗户上的剪影不少。
屋中除了他还有别的人?
“里边有三个人,唔,是陌影还有孤狼。”这两人的气息,白白还算熟悉,嗅了嗅便认出来了。
这么晚,他们在商量什么事?
不知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还是这些日子来潜伏的不安,白灵儿总觉着有些蹊跷。
她在屋外徘徊了半响,才鼓足勇气迈上抬脚,打算去敲门。
“吱嘎”,抬起的手掌还没拍到门上,厚重的雕花木门竟从内应声开
启。
陌影和孤狼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两人皆面无表情。
当然,这两个家伙平素也是这副生人勿进的冷漠样子。
“王妃,这么晚还没歇息吗?”陌影似不意外见到她,以他的内力,白灵儿靠近此处便能被他感知到。
“睡不着,正巧见这边灯还亮着,过来看看。”灵儿挠着头,找了个貌似站得住脚的理由。
陌影也没多问,短暂的交谈后,便与孤狼一道急匆匆走了。
“咦,好奇怪哦,他们俩好像翻墙出去了,我感觉不到他们的味道。”白白迷茫地嘟哝一句。
临近紫夜,他们会有什么重要差事去办呢?
白灵儿面露深思,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合理解释。
“怎的一副愁眉苦脸的样?想本王了?”喑哑邪肆的声线,带着几分戏谑,悄然传入耳中。
拢起的眉心,被一只微凉的手指抵住。
回过神后,灵儿啪地将额头上捣乱的手指拍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顺道过来的。”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莫长歌无意与她辩论,这丫头别扭的性子,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她口中的话啊,得反过来听。
“你这一整天都在这儿,忙啥呢?”灵儿偏过头,往房内张望了几眼,除了书架、桌椅等摆设,房中并无其他人的影子。
莫长歌慵懒靠在门边,眉眼含笑:“同陌影和孤狼商量生意的事儿。”
“生意?”不对!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甩手掌柜,怎的忽然对生意上心了?灵儿脸色微沉,眸中泛起些许郑重,“朝廷对你麾下的铺子动手了?”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理由。
试想,哪个帝王愿意看到手下大臣坐拥比国库更加庞大的财力?再说,莫长歌麾下的店铺囊括各行各业,往大了说,几乎垄断云国的整个经济链,朝廷会容忍他一家独大吗?
“你想哪儿去
了?”莫长歌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