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吗?放着情深意重的相公不要,眼睛被SHI糊了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街坊在酒楼外见到张氏闹事儿的画面,特地去四合院给张海信通风报信。
他气喘吁吁地冲进大堂,脚步虚浮,仿佛随时会跌倒。
那么多人在看热闹,却没一个上前去把疼得满地打滚的张氏扶起来,如看客般,冷眼旁观着。
“馨儿!”张海信惊呼一声,跌跌撞撞从人群中跻到前头,心疼地扶住张氏的胳膊,用衣袖替她擦去脸上的污渍,“你这是怎么了?快些起来,咳咳咳,我带你回家。”
“不要你管。”张氏只觉丢脸,见到昔日的枕边人,心头愈发难堪,一把将张海信推开。
她是个弱女子,照理说,是推不动人的,奈何,张海信也是个文弱书生,又病痛缠身,这一推,竟是跌坐在了地上,目光怔忡,似是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她仍不肯同自己走。
白灵儿将下方的动静尽收眼底,神色微冷。
这个女人是没心的吗?谁对她好,她察觉不到?宁肯在这儿丢人,也不肯和丈夫离去?
莫长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低声道:“你可想下去?”
她若想管此事,他便由着她。
“王爷,这等泼妇让在下来处理就行了,您还是同这位姑娘进屋去享用饭菜吧。”周涛暗叫要遭,他现在悔得连肠子也青了。
早知道会被十王爷撞破自己的风流韵事,他说什么也不会招惹这泼妇。
“我下去看看。”白灵儿直接无视掉周涛,转身就往楼下走。
张海信是她的伙计,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不能撒手不管。
“本王陪你。”莫长歌快步跟了上去。
眼见两人要插手此事,周涛膝盖一软,只觉天塌了。
“馨儿,我们把这些事都忘了,你同我回去过生好日
子,成吗?”张海信近乎祈求地问道。
不管她有什么错,六年来,她始终撑着这个家,这份情,他不能忘,也不敢忘。
就算全天下的人嘲笑她,瞧不起她,他依然愿意接纳她,只要她答应随自己回家,她仍是他的娘子。
“你滚。”张氏撇开头,连看他的勇气也没有,他越是大度,她越是觉得自个儿下贱。
“馨儿……”张海信怔怔唤道,心彻底凉了。
“给自己留点脸吧。”白灵儿从人群中走过来,冷冷看着张氏,“有人愿意一直等你,不计前嫌的接纳你,你还求什么?方才,你没看见吗?你以为的良人,不过拿你当一时的玩物,你就为了这种人抛弃结发夫君?值得吗?”
“老板!”张海信脸色霎时一白。
“你谁啊?老娘的事,轮不到你……”张氏龇牙咧嘴地咆哮道,尖锐的语调,在撞上白灵儿身后那双冰冷、可怕的眼睛时,戛然而止。
只是被他盯着,她的身体就好似被寸寸冰封,莫说是叫嚣了,她连说话的勇气也没有。
会死的!再说下去,她会死的!
这个念头,清晰无比的出现在脑海中,张氏惊恐地垂下脑袋,犹如见到猫的老鼠。
白灵儿可不想知道她的转变是因为什么,朝张海信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快点把人带走。
这儿是人来人往的酒楼,再闹下去,今后,他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戳脊梁骨,惹来非议。
张海信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张氏:“娘子,和我回家吧,求你了。”
一个大老爷们如今竟哽咽到泣不成声。
白灵儿忽然有些鼻尖发酸。
张氏似也被他的话震住,呆呆地看着他,由他扶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两人狼狈地从人群中走过,即使周遭投来的目光如针扎般难受,张海信始终不曾松开过她
。
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知怎的,让白灵儿想到了一个词儿——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