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会让白灵儿在各个世家中的名声再度提高,有利而无害。
“陌影。”落下最后一笔后,手腕一翻,毛笔被轻巧搁在了砚台上。
陌影自门外推门进来,静等莫长歌的吩咐。
“派人多加注意太医院的动静,四哥最近该有动作了。”如果不出他的意外,四哥近日应会前往太医院,命信赖的太医对那些药膏进行研究,太医院里究竟有哪些人是四哥的爪牙,经过这次,应当能查出来。
莫长歌想借此机会查清莫谨严在深宫里的势力有多少,只有弄清楚,才能早些告诉东宫,以作防范。
“是。”陌影立即领命,在暗中安排人手加强对太医院的监控。
另一边,白灵儿与刘孜和张掌柜来到了尚书府,礼部尚书褪下朝服,只穿了件唐装锦缎正在厅中翘首等待。
管家亲自在前头领路,带他们来到正厅,上等的茶水供应,绝对称得上礼遇。
礼部尚书和善地同白灵儿寒暄,她的态度不卑不亢,反倒令人不由得高看几分。
若白灵儿流露出阿谀奉承之态,势必会引来不屑与轻视。
“大人,到底是什么事,您只管明说,若民女能帮得上忙,绝不会推脱。”白灵儿品了品茶水后,才问起了正事。
她来这儿可不是蹭吃蹭喝的,要是待得太晚,爹娘在家中铁定会着急。
张立面露苦笑,竟缓缓从木椅上站了起来,朝她拱手道:“本官今日确有一事想拜托白老板。”
“大
人不必如此。”开玩笑,这位可是朝廷命官,向她行礼,她敢受吗?白灵儿慌忙扶了他一把,“究竟是何事?”
“哎,是本官那苦命的女儿。”张立的大女儿张茉雨,乃是他第一个孩子,在而立之年方才得此女,从小就被他视作珍宝,含在嘴里怕花了,捧在掌心怕碎了。
说起张立的生平,绝对算得上吊丝逆袭,他原本仅是京城中一户普通的商贾后代,因对从商毫无兴趣,弃商从文,考取了功名,这才踏上仕途,年轻时,毫无背景,任职从七品的小官,可就在他为官第二年时,在护国寺偶遇了莫家千金,并得起倾心下嫁,从而得到莫家鼎力支持,才能在短短二十年间,成为一品文官。
张茉雨正是他与爱妻唯一的子嗣,自十年前的刺杀发生后,张立想过无数办法,宫中太医请了一次又一次,群医却对此束手无策,眼看着女儿年纪越来越大,再拖下去,怕是难有好夫家愿意娶她过门,他如何能不急?
因着张茉雨脸上的伤势,他的娘子积郁在心,日日愁眉不展,张立看在眼里,痛在心上,这才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将宝压在白灵儿身上。
哪怕她看上去年纪轻轻,但他却不得不选择相信。
白灵儿听完他的叙述后,心里十分动容,在这个朝代,重男轻女已成为一种风俗,能为了女儿向她区区一个商人,且还是小有名气的商贩弯腰,这份心足以令人钦佩。
她提出想单独见一见病人,张立急忙差人带她前往后院。
刘孜与张掌柜是男子,不好进入女人家的闺房,便在厅中陪伴张立,与他一道等待。
张茉雨居住的厢房位于尚书府最为僻静的北边角落,灰墙外,悬挂着攥刻北苑二字的牌匾,四周没有点灯,除
了窗户里折射出的微弱烛光外,附近竟是一片漆黑,冷冷清清,好不凄凉。
白灵儿心里有些发毛,她真心害怕这种阴森古怪的地方。
“你们小姐为何住在这里?”她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妙龄少女会愿意长年在此处居住,不怕性格变得抑郁,患上什么心理疾病吗?
不过,貌似古代没有心理病这种说法。
带路的管家提着一盏油灯,一边提醒白灵儿注意脚下的路,一边解释:“那件事后,小姐便下令她住的地方不许点灯,也不许旁人伺候,所以此处才会是这副景象,吓着